楚惊鸿和姜颂站在门口送客,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笑容。
“哎呀,惊鸿啊,今日真是让您看笑话了。”罗金凤临走前,还不忘酸溜溜地说上一句。
楚惊鸿却只是淡淡一笑,“罗夫人说笑了,今日宴会宾客尽欢,何来笑话之说?”
罗金凤碰了个软钉子,却也不气馁,“哼,有些人啊,就是爱出风头,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
说罢,她一甩帕子,转身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姜颂站在一旁,将这番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知道罗金凤是在指桑骂槐,却也不动声色,只是心中暗暗冷笑。
这种跳梁小丑般的角色,她还不放在眼里。
穆云澜在离开时,特意走到姜颂面前,“谢少夫人,今日之比,令人刮目相看。期待在凤舞学院的招生考核中,能再见到你的风采。”
姜颂微微欠身行礼,“穆二公子谬赞,姜颂定不负所望。”
“家妹明年也要参加凤舞学院的招生考核,或许你们会有机会成为同窗,到时候还望姜小姐多多关照。”
穆云澜笑得温文尔雅,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姜颂闻言,礼貌地回应,“穆二公子客气了,若是有缘成为同窗,自当相互扶持,共同进步。”
穆云澜轻笑一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夜色茫茫,冷风拂面。
他的背影显得高傲又孤独,仿佛世间万事皆不入他眼,唯有那抹淡紫色的身影,在他心中留下了些许不同的痕迹。
*
两个时辰后,姜颂在宴会上的表现传到了姜家。
安定侯府,芳华庭。
杜淑兰的房间里传出瓷瓶摔碎的剧烈声响,紧接着是她愤怒而尖锐的叫骂声。
“姜颂那个贱人,又将你我给戏耍了一番!她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儿争辉!?”
姜筠坐在一旁,面色阴沉,她紧紧绞着手中的帕子,仿佛要将所有的怒气和不满都发泄在这无辜的布料上。
“这个贱丫头,今日还跟我说,她现在一心只想照顾谢长宴那个病秧子,对练剑什么的早就没了兴趣,真是好一个虚伪做作的贱人!”
杜淑兰气得浑身发抖,一脚踢翻了脚边的凳子,“你还说!若不是你当初妇人之仁,我早将她除之而后快,何至于现在想杀她还得费那么多功夫?”
姜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懊悔,但随即被更多的怨毒所取代。
“母亲,现在说这些已是无用。你再给那些亡命徒追加一些赏金,务必要让他们尽快动手,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个贱人活在世上!”
杜淑兰咬牙切齿,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你放心,这次我绝不会再手软。”
“不过,你也得给我争气点,来年凤舞学院的考核,你若是再不能入选,看你父亲如何收拾你!”
姜筠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抹坚定,“母亲,你放心,这次我定会全力以赴,绝不会帝都那些贱人再看我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