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一顿揍,得了一个贼孙子绰号的棒梗。
扭头回去跟秦淮茹告状。
“我不姓贾,不当贾张氏的孙子了,他们说我是坐牢奶奶的贼孙子,说我将来长大也是吃牢饭的命。他们打我,还呸我。妈,你找我奶奶回来,让我奶奶找他们要钱,不给五十块钱,让我奶奶骂他们家祖宗,赔钱,必须赔钱。”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秦淮茹的身体,猛地就是一哆嗦,她也是经棒梗这顿哭诉,这才想起贾张氏拿走的那些钱。
贾张氏人在外面,钱不钱的无所谓,秦淮茹知道就算找贾张氏要,贾张氏也不给,问题是现在贾张氏被判了无期,要一辈子待在里面,要钱没用啊。
有了朝着贾张氏要钱的借口。
她顾不得坐月子的身体,在耳朵内塞了一些棉花,又用衣服将自己裹了裹,从贾家出来,朝着院内的街坊们,讨好的笑了笑。
今时不同往日,娘几个要如履薄冰的在院内生活。
毕竟没人替她们出头了。
人刚走到前院,秦淮茹的心,被刺激的欲仙欲死。
无数事关贾家的童谣,如开闸泄洪的涌水,不断的钻入了她的耳朵。
“贾张氏,蹲无期,贾棒梗,贼孙子,大小一家都是偷,恬不知耻喊老贾,老贾没来小贾去,贾孙子,真小偷,棒梗棒梗是小偷,小偷就是贾棒梗。”
“老寡妇,贾张氏,小寡妇,秦淮茹,一天到晚洗衣服,今天洗,明天洗,冒着风雪继续洗,一件衣服洗一年,小寡妇,有心计,人前故意装可怜,人后黑心算计人。”
“贾东旭,命真苦,摊上好吃懒做寡妇妈,最终连累被身死,娇妻媳妇变寡妇,小贾哭,小贾笑,一门贾家两寡妇,儿子棒梗还是偷,被人叫做贼孙子,小贾下面哭断场。”
“贾张氏,好奶奶,好的不教教坏的,教棒梗,说脏话,吐脏口,东家拿,西家顺,迟早变偷进监狱,不给东西喊老贾,可怜老贾死不安,棺材板子盖不住。”
“四合院,西贾家,老撒泼,小无赖,一天到晚装无助,谁家吃肉必登门,手里拎着大海碗,不给就要喊中海,易中海,伪君子,为了养老黑心肠。”
秦淮茹跑出四合院,见街道两侧的孩子们都在传唱,气的浑身哆嗦。
贾张氏手里的钱重要。
忙去找闫阜贵。
见闫阜贵在擦自行车,秦淮茹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番老抠。
五年前买的五成新二手自行车,愣是被闫阜贵保养成了八成新,关键老扣还用自行车挣了不少钱,借一次,一毛钱,两小时内,把自行车还回来,超过两小时,二毛钱,去乡下接媳新妇,一块钱。
高明的事情,是投机倒把这帽子,愣是没扣住闫阜贵。
说是等价交换。
“三大爷,忙着呢?”
其他人给秦淮茹脸色,当面怼呛秦淮茹,闫阜贵永远不会给任何人脸色。
用老扣的原话来形容,这些人都是他的潜在客户,自行车买回来五年,挣了三十块钱,再挣四十块钱,自行车的成本就挣了回来。
“淮茹啊,你这坐月子呢,瞎跑什么?你也别怨院内的邻居们,你婆婆无期,易中海又因为帮你们贾家被枪毙,谁都怕染上你们贾家,落个不好。实在不行,三大爷帮你跑一趟,替你捎个口信,让你妈来伺候你月子,你婆婆不在,你妈来了也不用受气,都是一个大院的街坊。”
闫阜贵口风一转。
表情也一本正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