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只不过是一些管束顽劣功勋子弟的微末小计罢了,怎么能上得了大雅之堂呢?”一个美艳的少妇对着皇帝娇声说道。
“哎,丽妃,玄宁此次,的确是为朝廷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啊!”李神宗正色说道。
丽妃,乃四皇子李玄嵩的生母,长得美艳,颇得皇帝的宠爱,所以从来都是个嘴巴不饶人的主,也是这宫中皇后的忠实死党。
“皇上,一个都不知道叫什么地方来的小兵小卒,书都没读过两本,怎么可能会懂得国策国政呢,只不过是瞎猫碰着死耗子罢了!”丽妃有些不屑。
“嗯,丽妃此言虽有些偏颇,但却也不无道理!”一直沉默不语的皇后司马猗房突然开口。
“七皇子既为我大乾皇族子弟,但从小和一些市井小民,粗鄙匹夫在一起,难免疏于圣贤之道和文化修养的教诲,陛下以后还须命人多多教导才是啊!”皇后一脸平和地向皇帝说道。
文化修养?你们这是嘲笑我没文化呗!
哼!诗词歌赋还是治国策论?还是治世思想?老子从前世那些唐诗宋词里,那些治世大家中,那些诸子百家里随便抄来一点,就可以血虐你们一百遍!
李玄宁心中虽腹诽不已,但脸上却并无波澜,只是笑笑。
“是啊,父王,七弟成天跟那些卑贱的兵卒子混在一起,能学什么好,只是会些粗鄙的市井整人之术罢了,很难和太子哥哥和朝堂大臣们那些治国大策相提并论!”
四皇子李玄嵩也表示不服。
哎,我说,你们说老子没文化就算了,怎么开口闭口一个粗鄙兵卒,卑贱兵卒的!
尼马!没有这些兵卒镇守边关,你们这些养尊处优的家伙,何以能在这里高谈阔论?
李玄宁见这一个个,都瞧不起那些和他朝夕相处,在战场上有过换命之交的边关将士,他心里就开始很不爽。
“父……皇,诸位,我边关的将士或许在文化修养方面的确有所欠缺,但术业有专攻,他们无论是弓马骑射,刀枪棍棒,列阵制敌,铺路搭桥,刺探潜伏等等层面无一不是个中好手!”
说到这些,李玄宁一脸自豪。
“我大乾以武立国,军中不知涌现过多少英雄豪杰,可歌可泣的功勋传奇!况且我边军将士人人英勇无畏,均能为我大乾敢战!敢死战!”
“所以,怎么能用区区的粗鄙兵卒,卑贱兵卒来称呼呢?儿臣实在不敢苟同,也不同意!”
李玄宁一脸坚定和严肃,一到了原则问题,他就把他的保命长远大计忘得一干二净!
“好小子,不愧是我大乾边军出来的!我喜欢!”李玄宁话音未落,就听到一把洪亮的声音响起,“七小子,这冲你这番话,老子就跟你喝上三大杯,哈哈哈……”
李玄宁定睛一看,只见一个年逾六十的槐梧老者,卷起王爷制式衣袍的大袖子举着酒杯,竟大步向他走过来!
“哎,大哥,也不要惯坏了这些晚辈!”皇帝见老者如此,也笑了起来,“玄宁,这是你大伯西川王,还不快快敬酒!”
此老者,正是皇帝的兄长西川王李宏,李宏年轻时长年带兵征战,曾镇守边关十数年,拜为西北大将军,所以性格豪迈!
当年李神宗之所以能登上皇帝的宝座,李宏的鼎力支持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所以皇帝和李宏的关系十分亲密,对他也十分敬重。而今李宏退隐京都,颐养天年,但在军中影响力不可小觑。
李玄宁赶紧起身相迎,口中喊着见过大伯,但西川王李宏哪会在乎这些客套,拍着李玄宁的肩膀,哈哈大笑着就和他拼起酒来!
“父皇,我也要和大伯和七皇兄干了!”李玄若这时也举着小酒杯遛了出来,跑到李宏和李玄宁的身边跃跃欲试。
李宏笑哈哈地一把将她抱在手臂上,在他如同铁塔般的身躯之上,李玄若显得娇小可爱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