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辰去了祠堂,对于这里他是十分熟悉的,毕竟从小到大他跪过无数次祠堂,次数多到他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了。
小时候跪的时候他以为真的是自己做错了,所以十分虔诚在里面反省,希望以后可以做的更好,不会再惹父亲生气,可是等他长大以后发现,不是他做错了才被罚跪,而是只要是他做的就是错的,无论他多少次忏悔,改变自己都是无用的。
在不喜欢你的人面前,你就是在他面前呼吸都是错的。
进了祠堂他很自然的跪在了老位置上,他一夜未睡,回来也没有吃东西,此时的他又累又饿,可是他不在意,因为他习惯了,赵坚让他跪三天,这三天他可能都吃不上饭了,这种情况以前不是没有出现过,之所以定了三天,可能是怕他饿死吧。
也许也真的想饿死过他,毕竟小时候也有跪的更长时间的时候,,不过那个时候他的祖母还在,虽然祖母也没有多重视他,但是他好歹是赵家的孩子,祖母是不会让他饿死的,于是规定了赵坚最多只能让他跪三天。
现在他祖母虽然去世了,但是赵坚还是保持着这个习惯。
他走以后,赵坚和赵夫人都忙了一晚上十分的困,就想回去休息,但是他们的儿子赵良嗣不干了,嚷着说这件事跟赵良辰脱不了关系,要让赵坚严惩赵良辰。
赵坚对这个儿子还算是有耐心的,温和的说:“家中的事情不用你操心,皇上只让我禁足,没有禁你的足,你还回国子监去吧,最近不要回来了。”
赵良嗣不服气:“我不去,现在咱家出事了,外面肯定都传遍了,我回了国子监还不知道别人怎么笑话我呢。
父亲我也不小了,可以为父亲分忧,您现在禁足,做什么都不方便,有什么事情,你让儿子去做吧,”
赵坚:“不必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在书院好好读你的书,考一个功名,家里的事情有我和你母亲,不会有事的。”
赵良嗣不干了:“凭什么父亲什么事情都跟他赵良辰说,对我就是什么都不让我管,我才是这府上的嫡子, 这整个家以后都是我的,凭什么不让我管。”
赵坚因为最近发生的事多,现在又累,心中烦躁的不行,听到他这个话就训斥了赵良嗣:“你老子还没有死,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等老子死了你再来这掰扯这个家是谁的问题,现在滚回国子监去。”
赵良嗣一听立马就炸了,喊道:“父亲就是偏心,他赵良辰一个庶子犯了这么大的错,父亲就轻飘飘的跪祠堂就算了,您要是这么在意这个庶子,干嘛娶我母亲生了我,您立了赵良辰的娘为妻,一家子和和美美,父子子孝的多好。”
赵坚积攒了一天一夜的火气彻底被他点燃了,起身就要动手:“混账东西,老子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赵夫人一看赵坚真生气了,立马拉住了他:“老爷,老爷,您别生气,良嗣还小,不懂事,他不过是担心您出事,想分忧,着急了才口不择言的,您别怪他了,我这就让他回国子监去。”
赵坚看了一眼赵夫人因为一夜未睡有些发白的脸色,到底还是给了面子,没有再发火,而是瞪了一眼赵良嗣:“你也不小了,该懂的你都懂,眼界放远一些,别总跟个女人一样斤斤计较。”
说完他就甩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