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自己也不是这般?恭王府里鬼气森森,一个比一个疯癫。
为了不让人瞧不上,她却还要强颜欢笑,告诉所有人她过得很好。
现在的阮歆尘,就是曾经的自己。
并且,她觉得以阮歆尘庶女的身份,受到的待遇肯定比自己还差。
啧啧,强颜欢笑可真可怜。
“妹妹,要是过得不好,一定要跟姐姐说呀。姐姐现在是战王妃,能给你做主的。”
阮歆尘岂能不知她那点儿小九九,反问道:“姐姐,您给战王冲喜有用吗?战王好些了吗?”
阮怡禾笑容一收,狠狠的磨了磨牙,扯出一个夸张的笑说:“好,当然好了,他应该就这两天就要醒了。都是我冲喜的功劳,太后和皇上给了我不少赏赐呢。”
“哦?是吗?不知都赏赐了什么?”
阮怡禾:“……”
“都是宫里的东西,说了妹妹也不懂。”
呵,笑死,她倒是会给自己找台阶下。
“倒是妹妹,姐姐再提醒你一句,要是日子不好过,可一定要说啊,别自己憋着,小心憋出癫病来。”
这一次,不等阮歆尘开口,隔壁的楚玄澈就冷冷的道:“战王妃似乎对我有很大意见?”
听到那熟悉的冰冷声音,阮怡禾本来的害怕。
“世子想多了。”声音都小了许多。
“是吗?那你为什么从走进这里开始,就一直在暗示我们恭王府对歆尘不好?”
“这……你误会了,我就是关心她。”
“关心?哼,我却不知,你们姐妹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说着,他看向阮宏,“岳父,大姨姐关心过歆尘吗?”
她们俩的关系如何阮宏再清楚不过,眼看着好好的回门宴弄得剑拔弩张的,他既尴尬又生气。
这个女儿,真是不懂事。
等战王死了,你守了寡,你当你还能仰仗谁?
“禾儿,给你妹妹和妹夫道歉。”
什么?
阮怡禾以为自己听错了,道:“爹,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给你妹妹和妹夫道歉。”
阮怡禾大为震惊,豁然站起来道:“你让我给他们道歉?哈,脑子坏掉了吧?在家我是嫡她是庶,出嫁,我嫁的是战王,是皇家儿媳,是王妃。她家的不过是个世子,我给他们道歉?他们受得起吗?”
“你……”
这个女儿,他真是不知道说她什么好。
楚玄澈虽然是世子,可他是曾经的皇长孙,是战王的兄长。在皇家里,战王况且还得叫他一声兄长,你倒是敢当着人家面说人家不好。
况且战王活着她才是战王妃,可若是战王死了呢?
她要是运气好,能一辈子给战王守寡,再领养一个宗室的孩子,也算保住了荣华富贵。
可若是运气不好,遇上太后小心眼儿,逼她殉葬都有可能。
要是真到了这一步,还不得他拉下这老脸去恭王府里,求着恭王与他一道进宫求情才保得住她呀。
现在得罪了人家,不等于堵死了一条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