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恭王妃微笑的问她,“今日回阮家可还好?”
看来恭王妃什么都不知道,阮歆尘松了口气,露出笑容,“谢母妃关心,我还好。回去自己以前住的院子,把挂在屋檐下的种子都拿了回来。”
“哦?种子?”
“是呀,闲着没事的时候我会种些瓜果药材,种子多是自己留的,来年能接着种。”
“你还有这个爱好啊,那挺好,你们那院子也挺大,要是喜欢种,就开辟一块菜地出来。”
“多谢母妃。”
与恭王妃闲聊了一会儿,依旧没看到楚玄灵过来,她也就放心了。
看来,楚玄灵也就是随口说的。
……
等她回去的时候,看到窗户前一个熟悉的人影。
阮歆尘提着裙摆急忙进屋去,便看着楚玄澈逆着夕阳的光斜靠着窗口,一手支在书桌上,手里捧着册竹简,看得十分认真。
这样的神态,她一眼就认出来他是楚玄澈。
“世子?”
楚玄澈把竹简往后摊开,又把前面的卷了卷,淡淡的嗯了一声。
“事情忙完了吗?”
“嗯。”
好冷淡,眼皮都没抬一下。
“在看什么?”她弯下腰去看。
楚玄澈直接把前面摊开给她看。
阮歆尘看到最前面刻着一个‘诘’字。
她记得这是古时候的官方驱鬼手册,他怎么看这种书?
“世子,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他有些烦躁的叹了口气,然后把竹简卷起来,直接丢进了火盆里。
“诶,怎么烧了?”
这东西到后世都失传了,他找来这一册肯定也不容易。
好在她手快,直接捡了出来。
还好,只粘了些灰,竹简没事。
楚玄澈淡淡的道:“都是骗人的东西,捡它做什么?”
阮歆尘一边拍灰一边说:“这里的鬼呀,可不是你以为的那种鬼。你看,它在教人区别鬼怪时,主要描述的是鬼怪在睡、坐、行、立时的异常行为。人有异常行为跟你以为的那种鬼没关系,可能是他们的心理出现了问题,得了心病,所以他们才会行为异常。”
原本楚玄澈不甚在意,打算离开。
可听她这么说,他又坐了回来。
“你懂这个?”
阮歆尘笑了笑,想了一会儿才说:“可能我的理解和你们不一样。”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理解的。”
“这么说吧,你看外祖母,她会行为异常对吧?按照这里说的,她是不是也像那个?”
楚玄澈:“她是年纪大了,糊涂了,很多老人都会这样。”
“是吧,很多老人年纪大了都会那样,大家习以为常,所以并不会和那个鬼扯上关系。可如果是年轻人呢?如果这年轻人表现得异常,不是那么大众化呢?”
楚玄澈眯了眯眼儿。
阮歆尘看了看竹简上的内容,又叹了口气,“人们总是对未知的东西充满了畏惧,为了减轻心中的恐惧,往往喜欢给增添一些神秘色彩,用怪力乱神的诠释。其实事实没那么吓人,只是大家不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