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兮手指一收:“没什么。”
白河满眼狐疑。
祁兮兀自摆开杯子,慢慢说道:“不适应气候,手指干裂,敷了药。”
白河点头说:“确是我们疏忽了。”
祁兮微微笑:“白二公子这么晚过来,总不是关心我来的吧?”
吴双给两人倒了水,退到一边站着。
“你在离州被刺杀,白家肯定要给你个交待。无奈诸事缠身,这才得空,不料竟到这个时辰了,倒有些唐突。”
“有眉目了?白二公子当真厉害。”
“多亏红豆姑娘。”
“红豆姑娘身兼数职啊,既是大夫、又是仵作,还有什么旁的职位?如此能人,月钱不能少了。”
“她不是我府里的人。”
“是合作关系?”
“你很在意?”
“好歹跟我走了一路。”
她当然在意。
前世她可不认得“红豆姑娘”。
原以为就是个随行小大夫,却冷不丁在黑市打了照面。
上一世白河不涉江湖事,这一世竟有江湖眼线。
真是不可不防。
“说回刺客吧。”祁兮说。
白河点头。
他从怀里掏出张纸,在桌上翻折铺平,推到祁兮面前。
是刺客胳膊上的纹身图案。
祁兮望向白河。
白河说:“这是偃州地下斗兽场的刺青图案,德宁公主应该知晓。”
祁兮眯眼:“怎么说?”
“……我就不从头讲了。”白河默认她知晓,说,“我寻人专程从刺客肩膀上摹的。”
祁兮哦了声。
白河正色道:“偃州遇到的刺客,也有这样的刺青,应该是一路人。”
祁兮歪歪头,笑:“有杀手组织想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