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看着黄袍下已经消散成烟的老丁,从他身上掉出一张漆黑看不出原色的甲骨。
这甲骨上画有一只活灵活现的眼睛,几欲成真,林默以为自己眼花了,发现这只眼睛真的有两个瞳仁。
那瞳仁上是繁复的纹路,粗糙的甲骨只有手掌般大但是却很压手,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骨头。
把这东西揣在怀里,算是小小的收获,这龙袍他是万万不敢染指的,尼玛,这不把他吸干了啊?
路边捡了一根小树枝,小心翼翼的把这黄袍重新挑回了金丝木盒中。
他把那兽首里的钥匙取下,噌的一声,那箱子又原封不动的沉了下去。患得患失的走出祠堂。
此时祠堂外已经是雨过天晴,而瓮山村也泛起了阵阵炊烟,林默想起儿时的玩伴,三柳。抬腿就去找她,但是常年不见,不知道有没有生疏,林默摇摇头,唏嘘岁月儿时的真挚玩伴会不会不认识自己了
就在林默离开祠堂不久,一队全副武装的科考队到达了瓮山村,领队的是一名白色纱巾裹紧的女人,看不出岁数,只有偶尔露出的如葱白般的玉指才能知道这女子生得必然美貌。
凹凸却不露分毫的身材引得村民站在土包包上议论纷纷。
“呀,这女子长得肯定美滴很。”
“是呢是呢。”
林默看两个老头在那议论什么,他干脆也加入了窥视行列。
“你两个老鸟咋知道呢?又看不见长相?”
“你个后生娃知道个甚,这叫男人几十年的直觉。”
乖乖,真是物以类聚,林默好像找到了组织,听那两个老汉大谈相女之事。
古有相猫相狗,相人自更加精妙。
“后生,你看着女子身形,美呢,再看这走路的韵味,这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呢。”
“奏是奏是,而且你看那发号施令,简直一个女将军似的。”
听这两个老倌这么一说,林默暗暗咋舌,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这等团队会来做什么?
一没矿二没石油。
两个老头还在那议论这女子如何如何,却被一声娇叱打断,“爷爷,您就是记吃不记打”
那娇叱像卡了壳一样,说话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宽大的棉质衬衫,紧身牛仔裤子,有些书生气的眼镜,两腮通红,汗珠子还挂着。
但简单的着装掩不住青春的骄傲,那胸前的高耸,颤颤巍巍。俏脸上写满了惊喜的神色。
她发现了蹲在一起的一个年轻人,这年轻人甚是眼熟。
甚至像极了她心里的那个臭小子,“林默?”
“三柳?”
林默大吃一惊,不敢认眼前的女孩:“你你真是三柳?那丑丫头”
随后说完吃了一个熟悉的暴栗。确定了,“你个死丫头,从小就欺负我。”
闻言,三柳小嘴一鼓:“切,谁叫你这么不会说话。”
林默咧着嘴揉着自己的头,佯装委屈
道:“这不是夸你呢么。你现在这么漂亮”
三柳没想到林默当着两个老头对自己说这些,不由脸色绯红:“哼,你还知道回来。”
她表面生气,心中却是欣喜,不知是因为被夸还是林默的出现,可能两者都有。
“我回来奔丧啊,我爹去世了。”
林默故意满不在乎的说道,其实他心里还是很难受的,却不想承认。
三柳眼神一暗,安慰道:“你,你不能这么说啊,陈伯伯当初把你送出去是有他的苦衷的。”
“嗯,是啊,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也不乐意待呢。”
“你!”三柳看这小子如此,不再管他,也注意到了那下面的动静,“爷爷,他们在干什么呢?”
“现在不清楚,不过马上就知道了。”
那白纱女人款款的朝这边走了过来,众人只听到一阵钻进心坎里的迤逦声线:“大伯,我们是铁路工程队的,过来做勘探。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