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最要命的。不然辛辛苦苦又是被恐吓又是被勾引的,不都白受了?
瓮山村晚上出奇的寂静,本是夏夜,却没有任何虫鸣,乌云慢慢的聚集,把本就暗淡的月光完全遮住。
独自躺在土炕上的林默听到窗外传来不少人的说话声,一晃一晃的橘色手电筒时不时的扫过窗户,难道今天晚上村民有啥娱乐活动?
怎么不好好在家睡觉,都出来了?
穿好衣服趿拉着鞋,走出了屋子,三柳爷爷兀自站在门外,他一双充满血丝的老眼盯着出来的林默。
这把他吓了一跳,这杨茂林什么时候在自己屋外的,也不出个声,扮鬼吓人呢?
“三柳爷爷,您这大晚上干甚呢,在我这外边?替我守灵呢?”
“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娃,你说你和那女子做了啥?”老头磕了磕烟斗,骂道。
这老头一看见林默就直接责问,把林默问的目瞪口呆。
强压住心头的不快,这老头怎么也是三柳爷爷。他耐心的问:“怎么了,您这是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了?出大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老米惊道。
他红着脸,喘着气,质问林默:“后生,你们在祠堂做了甚?那祠堂突然塌掉了!”
“什么!”
这是谁也没能想到的,怎么那祠堂好好的就能塌掉,这林默可是知道祠堂建造的玄妙之处,那村长老丁可是带他领略过的。洪水到了那都要绕道走,更别提没人动它,自己塌掉了。
难道是和那黄金龙袍有关?
杨茂林一双老眼及其精明,看出林默这小子一定藏着事,高声道:“本来按你爹的遗愿,不举行任何仪式,草草下葬,只留个牌位。但你说,自打你一到这瓮山村,怎么这祖宗的基业就没了!”
三柳看到院子里这么乱糟糟,也出来了,劝道:“爷爷,我和林默在那祠堂来着,我们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这就对了嘛!他去过之后这祠堂就塌掉了,一定是这小子搞得!”
说话的人,林默虽然不认识,但却知道是那些帮忙干活的村民。因为这事,老米还和杨茂林闹了矛盾。
这些村民都是来找自己兴师问罪的。既然不是林默做的他自然就不会承认,如果谁要是冤枉他,这事必定不能过去,一定要掰扯清楚!
但怎么看这帮人都是带着家伙来的?这是要教训他林默不成?
“各位叔叔大伯,有啥事的,大晚上还带着锄头呢?”
杨茂林老谋深算,那精明的老眼,一眼就看出这小子在缓兵之计,当即把烟袋往鞋底一敲说:“今天你小子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叔叔大伯们就要替你爹教训教训你!”
边上的这些庄稼汉一听杨茂林这么说了,也都起哄架秧子,吆喝起来。
“爷爷,您这是做什么!”三柳第一个不乐意了,这明摆着在教训林默。她怎么能坐视不理。
这老头却看也不看她,冷声说道:“三柳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农村本就重男轻女,三柳一直知道,他这个爷爷恨不得有个孙子,但却只有她这么个孙女,但也正是这样,刺激着她,反而使她从来都没服过输,顶撞道:“谁今天敢教训他,先从我这里来!”
话一出口,一直默不作声站在人群后面的三柳爹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三柳,别这么倔,他是你爷。”转头又嬉皮笑脸的对着杨茂林说道:“爹,您一把岁数了,还和后生较劲。”
“闭嘴!”杨茂林对待三柳爹的态度更加恶劣,这个没令他抱上孙子的逆子,别提多气人了。
听自己爹这么说了,三柳爹也只是梗
了梗脖子,没再说话。
三柳却谁的也不听,张开双臂,拦在林默身前。即使来的是择人而噬的老鹰,她眼睛也不带眨一下的。
但感受到后面一双大手拍了怕的肩头,她一怔。
林默看这一群人说的也差不多了,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这话看来不是空穴来风。
不用说在古代了,现在他就感到,这杨茂林在这里就是一霸,他简直就像这里的土皇帝。
林默算看出来了,这帮人来的目的了,就是要钱。
那祠堂塌了,不管是谁弄塌的,真的重要么?在这帮村民看来,并不重要,他们大晚上出来,只是听了杨茂林的招呼,之后而有钱拿。
那在杨茂林看来,那祠堂塌了,重要么?重要,因为有人要拿出一笔不菲的赔偿,这笔钱,谁来出?谁有这个钱,那白衣女子有这钱,但是她是必然讹不到,那这林默有这个钱么?他应该有,那女子和他有某些交易,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肯定没少给他好处!
没有人在乎那祠堂,在杨茂林看来,那就是挡风水的晦气。当初他煽动了好半天,要拆掉这祠堂,却被一个人拦下了,不是别人,正是这林默的爹。没想到有朝一日,老天开眼这祠堂突然就自己塌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