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送走了老米之后,曾经对自己命运的迷惑,渐渐的感受到了那一只双瞳所带来的压迫感。它压迫他但又给他灵光一闪的机警,它保护林默不被江楚虞诡异的行为所蛊惑,帮他保持清醒,但它为什么一直关注着自己,自己并没有进入到那瓮山陵之中。
自己的老爹已经死了,他留给自己无数的谜团,这些事情本该在他平静的生活中渐渐淡去,但此次回到这里,却有无数的事端找上自己。
想到自己的身世,筑墓师,这个遥远又不切实际的身份,那妖冶的白衣女子,曾经眦裂的双瞳,心中就会一阵冰冷。
这件事过去之后,林默自然无法再跟三柳家住下,第二天就草草收拾一下,告别瓮山村,这些天虽然短暂,却给林默留下了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诡异经历。
每每想起那惊人的山洪,金光乍现的龙袍还有那老丁痛苦的化作齑粉。那一目双瞳的骨片和妖冶的白衣女子,他就像在梦中被人扼住喉咙无法呼吸。
那感觉真的不是无中生有,带着这些疑惑,林默和三柳乘上了去往省城的客车。
一路上他都闷闷不乐,三柳却十分的雀跃,说着自己这些年记忆颇深的经历。
他只是有一搭无一搭的应付着,但突如其来的袭击,令林默腰间软肉一痛。
“啊姑奶奶,这么多人呢,你安静一会行不。”
年轻貌美的女子,到哪里都能招来欣赏的目光,其他不解的人发现怎么这小子和木头一样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那漂亮女孩却没完没了的自己说个不停?难道这小子有钱?不能啊,穿得和土鳖似的。这女孩到是年轻中透着干净灵动。
“哼,小黑狗,你出来玩怎么这么闷?”
“想事情。”
“你能想什么,没想好事吧!”三柳看他眼珠转动,又知道他没想好事呢。
林默索性现在想破头,不如先把这些事交给鬼,因为鬼知道这些事怎么办,索性坏笑道:“我在想,咱们今天要不要先去开个房间,休息休息呢。”
三柳闻言一愣,脸蛋红扑扑的说:“不要脸,你果然没想好事!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坏”
显然三柳眼中的林默虽然变得成熟,长得更加高大,眉宇间充斥着凝重,但还是她熟悉的那个臭小子林默,经过这次事件,时有时无的一丝忧虑划过他的双眼,她都捕捉到了。
于是她想方设法的不叫林默独自沉闷,只要说说话,他肯能就会好了,变成那个爱占小便宜爱欺负自己的混蛋小黑狗了。
一路上两个人动手动脚的,林默自然不放过这揩油的好机会,看着眼前虽然尚未开发,但是先天条件极其优越的年轻女生,他只能过过手瘾,即便这样还吃了几次暴栗,以儆效尤。
县城离瓮山村路途遥远,加之道路崎岖,摇摇晃晃的不知
道过去了多久。看着外面的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林默看着边上这丫头早就睡了过去,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是无事一身轻,和个小猪一样睡得死死地。
“叮咚”一声,愣了一会才发觉是自己的手机来了信息,没想到这么多天没有信号,他都把手机这回事给忘记了。
都说现代人离开手机就像鱼离开了水,起初林默非常的不适应,但是几天下来,发觉自己仍然获得好好的,也不知道哪个砖家的结论。
手机上是一个熟悉的未接来电,只有这一个,他回拨过去,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责问声,说道:“找谁?”
“老板我,林默。”
“林默?奥,你不用来了,已经有人接替你的位置了”
还没等林默反应过来,对面已经响起了嘟嘟嘟的忙音。
林默一听到这人说话,他就气不打一出来,自己多耽误了几天,没想到已经把自己开除了。
因为他只是一个临时工,去留完全不需要他本人的同意。
得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看着身边熟睡的三柳,林默心底充满了愧疚,想到当初大伯和婶子把三柳托付给自己照顾,他就充满愧疚,因为这社会他本就泥菩萨过江了,自身难保了,更别提照顾三柳了,三柳跟着自己只能受委屈。
他摸着兜里的那张银行卡,迫不及待的想到最近的那个提款机验证这张卡中的余额。本就无父无母的林默,由于辗转各个亲戚家借住,自幼打工来偿还自己的生活费,没有人是欠他的,他不痛恨他的父母,但也没有什么好感,得到自己老爹的死讯时他请了几天假,老板警告他,如果不想干就趁早走人。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眼看着就泡了汤。
他现在更是身无长物,这社会,唯有金钱能给一个人安全感,女人最看重的是安全感,男人同样也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