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两个人在一处开阔的地方停下,迅速的搭起帐篷,枕着背包和衣而睡。
林默倒头就睡,即便地面各种昆虫的动静,他都没有在意。
他曾经听老爹说过,村里人为了不叫小孩胡乱在外面折腾,吓唬小孩子,告诉他们有一种经常吃小孩脑子的虫子,它们可以顺着人的耳朵,鼻子直溜溜的钻进去,然后在那里安家,如果小孩一不听话,它们就会醒过来,吃不听话小孩的脑花花。
这可把当时的林默吓得屁滚尿流,他那时候就再也不敢在路边睡觉,甚至躺在家里的炕上都会有事没事的掏一掏耳朵。
现在想想都是吓唬小孩子的鬼话。
二雷呼噜打得震天响,林默清晨站在外面准备刷牙,都能看到他帐篷随着呼噜都在一张一缩的。
仔细的看了看背包,竟然找了半天,都没找到牙膏在哪里。
完蛋,自从出来之后,他就没有清洁过个人卫生了。
不要说洗澡了,就算是脸都几天没洗了。
为了节约用水,谨慎的用手巾沾湿,慢慢的擦拭着。
没多会,洁白的手巾竟然看不出颜色了。
苦笑的摇摇头,这些在于野外,都不算什么。
如果这点苦都受不了,不如回家卖红薯,还挣什么大钱。
捡了几块石头,围起了一圈篝火,用老式的转轮打火机轻松的点燃。
为什么现在这么多高科技打火机,造型各式各样的,林默只偏偏选这种又老又旧的呢?
因为可靠,越简陋的,也就越不容易出现问题,即便掉进水中,只要晾干,还有燃料,就可以打出火花,引燃火机。
不像现在的电打火,如果掉进水中,即便外面干燥,电击器里还是会有水汽,不但无法快速弄干,而且还会短路,烧毁电击器。
这样即便打火机充满燃料,也无能为力。
最最可靠的是机械,摩擦产生的火花,永远不会短路。
清晨还有些寒冷,他发现这山中的松树下,开出了不少的菌子,别看长得丑,但却美味至极,你要是喜欢那种妖艳的菌子,只能说你命硬,就追求自己喜欢的,没人拦着。
这菌子可不能乱采,虽然林默离开瓮山村后,一直在城市中辗转,但儿时可没少和三柳采过这玩意儿。
只要洗干净,往锅里倒上几滴菜籽油,什么葱姜蒜都不用放,只需把菌子放到锅中,滋滋啦啦的声音伴随着一股无比的鲜味,静静等着的煎熟,撒上一抹粗盐,那味道,叫人把自己的舌头都能吞掉。山里穷,小孩子哪吃的到什么零食,糖果,膨化食品这些都是城里孩子的童年。
可这山珍一样的美味,也不是谁都能有幸品尝到的。一定要是刚刚采下,而且不能失去上面的露水。那些才是最精华的部分。
山中的菌子,都是清晨这几个小时里一瞬开出来的。
如果过了这个时间,
就会回到土中。
松树下,还真的有不少,仅仅采集够两个人吃的,就回去拿出锅子准备
饮水及其缺乏,野生的菌子也不用洗,上面还沾着露水,抖落上面的木屑,就等着下锅了。
林默熟练的把野炊饭盒吊在篝火上,倒入一些食用油,往篝火里丢几片松树木片。
菌子下锅,山林里不常有的飘出了炊烟。
鸟儿应该是闻到了味道,都不寻常的互相鸣叫起来。
像是没见过这奇怪的场景。
小火慢慢煨熟得菌子传出一股清香,刚刚采撷下来,水分很大,倒入一点精盐,品尝一口析出来的汤汁。
鲜美!
虽然比不上以前几个小孩,用那菜籽油粗盐,破铁锅烹制出的。
但也是少有的美味了。
比起前几天吃了罐头牛肉干都要吐的日子。
这简直就是满汉全席都不换的珍馐!
林默咀嚼咽下最后一口,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有些唏嘘,味蕾上的感觉,令他回想起以前的日子。
习惯性的准备掏出香烟,点上一颗,但空空如野的口袋里什么也没有。
“可惜了,就差一根烟,要不就完美了。”
找到一根柳枝,去掉枝叶,用干净的石块砸散成毛笔状。
倒些水简单的清洗一下,放到嘴里,前前后后的开始刷牙,古人如何清洁牙齿,便是用这柳树的枝条。
只不过林默没有撒盐,不然那才正宗的古典刷牙。
没有烟抽,他嘴里想嚼些东西,顺便就连清洁牙齿了。
秦二雷被一阵异香唤醒,本就经过昨晚的鏖战,还水米没有打牙,头发乱糟糟的从帐篷里钻出来。
仔细的嗅着,最后确定了林默跟前的那个野战饭盒。
他只是笑了笑,在自己肚子上比划了两下。
林默知道这小子饿了,问道:“怎么还不能说话么?”
他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叫林默过来看,林默不看不要紧,一看,他红红的舌头上,竟然有一个奇怪的图案,像是自然生长出来的肉状图案。
好像被人施了符咒。
林默这才想到,原来降邪符是有副作用的,施术者三天不能说话。
就如同哑巴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