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一幕惊醒的林默,迅速的跑过去,“二雷!二雷,你怎么了?”
秦二雷说不了话,脸上充满痛苦的表情,眼睛向上翻白。
李水荷见到如此,惊得一脸凝重,她看到林默质问的眼神也跑了过去。
蹲在秦二雷身边,翻了翻他的眼睛,林默心中慌张。
难道这女人对二雷做了什么?
激动的问道:“他怎么了!”
李水荷没有理会林默,迅速的查看二雷的耳朵,冷静的问道:“你们昨天有没有在野外过夜?”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焦急的说:“嗯,有,可是我们都是睡在帐篷里。”
“你马上把他抬到水边,快!不然来不及了。”李水荷紧皱着眉头,不再想刚刚的那些事情。
这时候,两个人只想着如何救这二雷。
秦二雷眼睛翻了半天,浑身抽搐,这难道是中邪了?
到了一处平坦通风的空地,李水荷揭开二雷的外套,突然问:“刚刚看没看到他身下的那些虫子?”
林默一惊,确实,刚刚抱起秦二雷时,看到他身下有一群很多只脚的虫子。
那东西学名叫蚰蜒,像蜈蚣但没有毒性,只是一般的潮湿中的节肢动物。
无论城市和乡村中都有它们的身影。
他们在废弃的土炕洞,或者长期不动的砖石底下安家,却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群一群的令人看了头皮发麻。
而且它们的个头真的不难道这东西钻到秦二雷的耳朵里面去了?
如果说虫子钻到耳朵里,首要的不能再惊动那虫子,这样只会令它越害怕,往你耳朵更深处钻。
秦二雷如此症状,眼看那虫子已经钻的很深了,到底该怎么办?
李水荷问他出来有没有带香油之类的香料,把那虫子吸引出来。
林默想了想,却没有什么香油,唯独有一些食用油。
这样也行,李水荷顺手一抹耳边的秀发,向洁白的手心里滴上一滴,小心翼翼的抹到秦二雷的耳朵边上。
秦二雷昏迷的黑脸上,痛苦的表情瞬间消失了,但还是没有醒过来。
仅仅依靠这土办法,只能缓解一下那里面虫子的情绪。
但看了一会儿,并没有什么东西爬出来。
他发现李水荷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可怕,她只是一个被传统糟粕绑架的美丽女人。出身就成为了暗娼,无法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只能受人冷眼。
相反的,她救助秦二雷的时候,展现出的心胸、认真,不记前嫌,令林默微微侧目。
他知道自己错怪她了,非常不分时宜的说道:“对不起。”
李水荷一愣,眉头依旧没有松开,眸子里没再有那些情愫,好似习惯了似的,摇了摇头。
“没关系,先不说这些,他还没脱离危险。”
林默知道自己伤了一个女人的心,但也没有再纠结,毕竟两个人的路没有交点,不自然的开口说:“水荷姐,水荷姐,
这虫子我们到底要怎么弄出来?”
李水荷好像想到了什么,但还是摇了摇个头。
她这么犹豫了一下,没再说话。
这被林默看在眼里,心中有些纳闷。
不解的问:“水荷姐,有什么话就说,二雷已经这样了!”
“有一个办法,我也是听村里放羊的羊倌说的。不过需要你去这湖里找一种东西。”
李水荷说,前一阵子有一个放羊的羊倌,也是躺在湖边睡觉,村民们都惊讶于,这一夜之间出现的湖泊。
清澈的湖水汇聚在了这里。
羊倌见这地方这么怡人,躺在这里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却被一阵剧烈的疼痛惊醒。
头痛欲裂,他小心跌倒了水中,湖水很深,加上脑壳里的剧痛根本无法思考。
跌进水中后就失去了知觉,第二天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家中,耳朵孔里痒得厉害,不多时竟然流出了彩色的液体。
还有已经分解了的蚰蜒尸体。
林默不明白,为什么这地方的蚰蜒这么多,蚰蜒都是独居动物,根本不会这么一群群的聚集在一起。
索性问道:“水荷姐,这里原来也这么多蚰蜒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突然他联想起之前的马骨坑。
会不会和那船夫墓有关系?
而且这里一夜间竟然多出一道湖泊,虽然不大,却有一个标准足球场那么大。
怪不得地图上面没有!
“这些家伙也是前一阵子突然出现的。”李水荷看林默在那里思考,脸上不自觉的露出微笑。
“那羊倌耳朵里的虫子是怎么死掉的呢?我要到这水中找什么东西?才能救二雷。”
林默焦急的不给李水荷回答的时间,已经开始把刚穿上的衣服,又脱下来。
李水荷发怔的看着他,出神的说:“湖水底下有多深,没有人下去过,很危险。”她本以为林默听到后会胆怯,甚至这秦二雷的命已经无法挽回了。在于李水荷看来,男人都是一样的,即便曾经对林默有过什么幻想,也只是对之前那份感情的羁绊。
而且她已经完全把林默当成了死去的那个男人。
但是,林默是林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