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胸腔的空气仿佛被抽干。
陈兴强眼看小偷跑远,停下来边喘气边用余光偷偷瞄了眼扬文婧。
他实在是跑不动了,又不想在扬文婧面前失了面子。
这位可是海城杨家的掌上明珠,跟随她大哥来祁县办事,他当副厂长的爸爸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好好照顾她,给扬家留个好印象。
哪知路上遇到小偷,偷了扬文婧的包,结果人还没抓住,回去怕是得吃不了兜着走。
陈兴强眼神飘忽不定,内心焦急,转头瞧见正在查看手中东西的姚佑溪。
他怒从心起,立刻将矛头对准姚佑溪,大声斥责:“你为什么不抓住小偷,刚才明明你一伸手就能抓住他!”
街上行人不太多,这一闹都围了过来。
姚佑溪满头问号???关她P事!全世界皆你妈呀?都得惯着你?
可这个年代的人们都很热心,陈兴强开口就站在了道德制高点。
“这位同志,你说得对,都是我不好,虽然我身体弱小,那小偷长得人高马大,我也应该死死拦下他,就算他狗急跳墙要打死我,我也绝不能放手,虽然我只是上一趟街就丢了命,但至少我帮助了你们。”
姚佑溪灵动的眸子水汽朦胧,漂亮的小脸满是自责,看得人心生怜惜。
演戏嘛,谁不会呀,她不想跟脑子有问题的人过多纠缠,她还赶着回家。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围观的人听闻此言,都开始对陈兴强议论纷纷。
陈兴强脸上闪过不自然,气急败坏开口:“你简直是强词夺理,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刚刚小偷都和你擦肩而过了,你凭什么不拦住他,你知不知道他偷的东西对我们有多重要。”
扬文婧站在一旁眉头紧皱,高昂地扬起头,秀气的脸上闪过不悦。
姚佑溪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两人都是脑子有大病吧?!
“同志,看见前面那家医院了吗?”姚佑溪好心伸手指了指:“我建议你进去挂个脑科,好好治治,别在大街上随便逮着人就狂吠狂叫!”
陈兴强愣怔片刻,反应过来姚佑溪不仅骂他脑子有病,还骂他是狗,气得怒目圆睁:“你......你竟敢骂我?”
“我说你这个同志怎么回事,逼迫人家小姑娘,你一个大男人都抓不住小偷,瞧瞧她弱不禁风的样子,恐怕连小偷一拳都挨不住。”旁边围观的审子看不下去,仗义出声。
“你闪开,少管闲事,今天我要好好教训教训她……”陈兴强好歹是副厂长儿子,平常被人捧惯了,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横眉怒目,一巴掌扇向姚佑溪。
姚佑溪眼神一暗,这人真是上赶着找死,本来想着出门在外低调一些,可实力不允许呀!
手刚准备抬起,一双大手横穿过来,快速抓住陈兴强手腕,微一用力。
“疼疼疼疼……放开,快放开。”陈兴强感觉自己的手像被两只铁钳夹住似的,痛得他额头冒汗,表情扭曲。
陆南林松开手,余光扫过姚佑希。
他刚听见了什么?这姑娘说自己弱小,难道他上午眼花了?一脚踢落果子的人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