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嫁入府邸后,本以为能与逸轩过上和和美美、琴瑟和鸣的日子,可没曾想,府里的情况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矛盾冲突更是接二连三。
逸轩的母亲自翠儿进门,便没给过她好脸色。晨起请安时,翠儿总是精心梳妆,早早便来到正厅,恭敬地向公婆行礼问安。可逸轩的母亲要么是眼皮都不抬一下,淡淡地应一声,要么就是鸡蛋里挑骨头,嫌翠儿的礼数不够周全,声音不够温婉,总之是各种刁难。
有一回,翠儿亲手做了几样精致的点心,想着公婆平日里口味较为清淡,特意吩咐厨房按照要求精心烹制,满心欢喜地送去正厅。她笑意盈盈地说道:“父亲、母亲,儿媳今日亲手做了些点心,您二位尝尝,看合不合口味。”逸轩的父亲倒是微微点头,拿起点心尝了一口,可逸轩的母亲却皱着眉头,将点心推到一旁,冷冷道:“哼,这手艺也就一般般,还不如府里厨子做的呢,莫要拿这些粗陋之物来充数。”翠儿听了,满心的欢喜顿时化作委屈,却也只能咬着嘴唇,低声应道:“儿媳手艺不精,还望母亲莫要嫌弃,儿媳日后定会多多学习。”
在府中的各种家宴或是聚会场合,逸轩的母亲也总是有意无意地冷落翠儿。她会热情地与其他世家夫人交谈,夸赞她们的子女或是儿媳如何优秀,却对翠儿视若无睹。翠儿只能默默地坐在一旁,看着众人欢声笑语,心中满是落寞。
而府里的下人们,见老太太这般态度,也渐渐有了些怠慢翠儿的心思。平日里翠儿吩咐下去的事情,他们要么是拖拖拉拉,要么就是敷衍了事。有一次,翠儿让丫鬟去库房取些上好的丝线来,准备绣一幅新的作品送给逸轩。可那丫鬟去了许久都不见回来,等翠儿亲自去寻时,却发现丫鬟正和几个小厮在院子里闲聊,见翠儿来了,才不情不愿地去库房拿线,嘴里还嘟囔着:“不就是个绣坊出身的,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翠儿听了,心中又是一阵难过,但她也不想与下人们起争执,只能暗自咽下这口气。
逸轩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多次在父母面前为翠儿说情,可逸轩的母亲却总是呵斥他:“你莫要被这女子迷了心智,她一个绣坊出身的,能进咱们府里已是天大的福分,还想怎样?”逸轩无奈,只能在平日里更加体贴照顾翠儿,希望能在府中所受的委屈。
然而,更大的矛盾冲突还是爆发了出来。
府里近期要筹备一场重要的宴会,宴请城中诸多权贵。逸轩的母亲特意叮嘱负责宴会布置的管事,要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务必彰显出府里的气派与尊贵。
翠儿想着自己也该为这场宴会出份力,便主动提出要绣几幅大型的刺绣作品来装饰宴会场地,既能展现府里的高雅品味,又能让宾客们欣赏到自己的手艺,也好让公婆对自己改观。逸轩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便向母亲说了此事。
可逸轩的母亲却冷哼一声,道:“就她那点手艺,能绣出什么好东西来?别到时候丢人现眼,坏了咱们府里的名声。”
翠儿听闻此言,心中既委屈又气愤,她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道:“母亲,儿媳的手艺虽算不上顶尖,但也在刺绣一道上钻研多年,定不会让府里丢脸的,请母亲给儿媳一个机会吧。”
逸轩也在一旁帮腔道:“母亲,翠儿的手艺您也是见过的,那幅在刺绣大赛上夺冠的作品您不也看过吗?她定能绣出精美的作品来装饰宴会的。”
逸轩的母亲见两人如此坚持,心中越发不悦,但又不好直接拒绝,便说道:“哼,既然你们这么有信心,那便让她试试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有半分差池,可别怪我不客气。”
翠儿得了这许可,便日夜赶工,精心挑选丝线,构思图案。她几乎把所有的闲暇时间都投入到了这几幅刺绣作品中,眼睛熬得通红,手指也被针扎得满是伤痕。
终于,在宴会前夕,翠儿完成了那几幅大型刺绣作品。当她满心欢喜地将作品展示出来时,府里不少丫鬟婆子都发出了惊叹声,就连逸轩的父亲看了,也不禁微微点头,眼中流露出赞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