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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仇少爷和齐宇管家一前一后进入书房,只见刚取下大墨镜的一位中青年放下手中写着什么的便签,坐在会客桌的主位,伸手示意客人请坐。
何处仇被这种操作晃了一下神:书房里戴墨镜阅读便签,这是什么爱好?
随着双方坐定,管家齐宇首先开口:“霍老板,我是南洋何家的管家齐宇,这是我家少爷何处仇,今日携书信急着拜访贵府,未能正式递交拜帖,还望见谅。”
“两位持有书信,应当知道一些缘由,但我不记得此事与南洋何家有关。”霍老板端起紫瓷祥云茶碗,抿了一口:“另外,两位是塑胶何家?还是船运何家?还是……”
“此事确有缘由,容禀。我何家主业船运,当然不可避免的有塑胶生意……”齐宇款款道来,但被何处仇少爷伸手打断。
“队长,你还没听懂吗?霍老板根本就没信我们这身份,如此客气交谈是看在我们持有书信这一特有信物的份上。”
“哦?!好,那恢复正常吧。实际上我扮演着也挺累,毕竟我是教师又不是影帝。”洪景天瞬间恢复平日里松垮懒散的样子,瘫软在茶椅上。
“霍老板见谅,我们来此隐瞒了身份,是因为有另外两股不同的势力在监视着这里,为避免多生事端,只能采取这种‘不礼貌’的方式。”伍路祁站起身来,道歉式的拱手道。
“无妨,监视我别院的其他势力,一直以来从未消失过。你们的来意,直说便可。”
“为表诚意,我是伍路祁,这是我的队长洪景天,都是所谓的域外之人。这是无意中得到的书信,请看。”伍路祁从瘫软在茶椅上的洪景天怀中,毫不客气的掏出《书信》,双手呈递给霍老板,动作之间全无对队长的恭敬却表露出对霍老板的尊敬。
霍老板收起拒绝陌生人的隔阂感,也礼貌的双手接过《书信》,但并未第一时间打开查看,将其轻轻的放在桌上,手指摩挲着信封:“你们一来,我就知道,‘信使’出事了。因为送信的人只能是一个女人。只是没想到,你们域外之人还有其他人守规矩,没有采取盗蒙拐骗抢的方式,而是与我坦诚相见。”
霍老板凭空摇摇手,轻声呓语:“不用戒备了。”
书屋周边散发出三股强大的超凡气势,随即沉寂下去,不知道是离开了还是仍在原地。
“实话相告,这封书信并非是从那位‘信使’身上所得,而是从另外一位域外之人处偶然得到的。所以,‘信使’的经历和相关缘由,我们一无所知,只知道这事关一个很珍贵的稀有宝物,出于我们域外之人的本能所驱使,想要探求一二。站在我和队长的立场,能得到最好,不能的话,也不必勉强,因为这不是我俩的必需品。”伍路祁越过队长的权威,直接做主坦明了两人此行目的和底线,希望避免与霍老板之间的冲突。
“伍路祁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若有不便之事,还望霍老板直言相告。”洪景天听到此处,也学着伍路祁的样子端正坐好,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嗯,看在两位应该是遵守江湖道义之人,我有一个问题,希望两位回答。若不便,则可不说,但一定不要骗我。”霍老板犹豫一会儿,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轻嘘一口气,以问相询。
“请问。”“好。”伍路祁和洪景天几乎同时应下。
“两位对我所做的事,有何看法?我指的是你们了解的所有事情。”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洪景天示意伍路祁直说就行,此刻一支队伍只能有一个立场看法,且必须贯彻下去,要不然分崩离析就在顷刻之间。
“霍老板,我们所了解的,只有您的爱好、生意和倾向等基本信息,对于家事,不便过多调查。但如果说我们了解的信息全部属实,当可称您为一句‘国家柱石、商人典范’。我们来自哪里,相信您应该也有所猜测。未来自不可说,但现在,我们两人都希望您能不忘初心、践行始终。”伍路祁将霍老板的信息和现实世界一位爱国商人对比后,知道两人人生轨迹有相当的重合,就大胆的评论道,也顺便表明了果园队的倾向立场。
“看来两位至少目前对我是心存善意的。这样,请在书房稍作休息,原氏国际商行的人还在客厅等候,我先去见一见。”霍老板起身欲走。
“霍老板,多嘴一句,据我所知,香江原氏国际商行的成员和股份,好像有倭国背景,因此对方未必是带着善意来的。”洪景天说出了所知信息,友好的提醒对方。
“好意领受,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