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军属大院里的女人到底有多闲,能让她们东家长西家短的听墙根听足足半个钟头,看起来还是现代社会好啊,至少女人有自己活着的价值。
羞赧地笑笑,周淑芬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多了,站起身搓搓手说:“不瞒妹子说,自从随了军,我这日子过得是一天比一天闲,白天伺候好孩子,晚上伺候好爷们,别的啥也不用干。”
这女人,说话也糙,不过性格倒是挺好,周若鱼还挺喜欢,就直说:“周姐若是觉得没事干,这几天帮我忙活忙活,我家院子太空旷了,我想种些蔬菜,想吃了也方便,起码比总去食堂打饭强。”
“好主意!看你这细皮嫩肉的,农活啥的就别动手了,你想种啥姐帮你就好了。”种菜那可是她在老家的强项,一听就来了精神。
送走了聒噪的周淑芬,她这才打开饭盒,来自于白面馒头散发出来的面香扑面而来。
又想起周淑芬那流口水的神情和送饭小兵的话:“这是连长用工资特意买的,我们平时也吃不上这个。”
陆秦川和他爹陆福祥性情应该是一样,对周老大和她,应该是怀有愧疚之心的。
咬了一口软香的馒头,真香!
既然他真心愧疚,那她也不是不能给他这个机会,有吃有喝,最好还给钱,最主要的还不回家,这小日子不就好起来了嘛!
心情一好,不小心就把两个馒头全吃了,送饭的小哨兵来取饭盒的时候一看空空的,甚至还多看了她几眼,瘦瘦弱弱的,还挺能吃。
午饭,晚饭,又按时送来,往往复复好几日,饭盒里雷打不动的皆是两个馒头,菜要么是青菜炒肉,要么是排骨什么的,必定是顿顿有肉。
原主的身子弱,在村子里时条件不好,说是吃糠咽菜也毫不为过。如今冷不丁的突然有肉,几顿就腻了。
“下次别放肉了,我吃不下。”周若鱼隔着粗布衣服都能摸出来腰围涨了不少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小哨兵也混得熟了,见她也不再脸红,撇着嘴乒乒乓乓地收拾空饭盒:“我们连长忙的时候连窝窝头都吃不上,还特意嘱咐我们每顿不能重样地为你打饭,你呢,反倒是得了便宜卖着乖,真是的。”
“是吗?”周若鱼毫不经意地眨眨眼,“他人还怪好的嘞!”
小哨兵翻了个白眼,嘟囔着:“你也就仗着是连长的妹妹,所以才这么不识好歹的吧。”
周若鱼突然就生起了逗逗他的兴致,坐在饭桌前托着腮定定地盯着小哨兵:“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是你们连长的妹妹?”
小哨兵手一抖,又打量了她几眼:“不是自家妹子谁能那么惯着,饭菜全都挑最好的打,那可是花工资的嘞。”
周若鱼眨了眨大眼睛,笑得异常甜美:“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他乡下来的老婆,他得养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