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淑芬没喝过酒,不过在朱连长微微挑眉暗示下,也勉强同意了。
吴校长更不用说,平时与陈团长在家里还抿上几口呢。
第一杯酒下肚,周若鱼就觉脸上火辣辣的,看来酒精对原主不算是太友好吧,那就少喝一点,也许这种自家酿的小烧度数太高,和现代社会的白酒不能相提并论,不太适合她这种女生。
不提她暗自安慰自己,且看另外四个人,已经对一大盆水煮鱼展开了攻势。
陈团长见多识广,自然是吃过水煮鱼的,夸赞道:“比我吃过的更好吃,不算太麻,辣味重一些,更适合咱们北方人。”
最有点评资格的吴校长在吃下几块鱼片之后,也不住点头:“我有点儿对不起我老祖宗了,不过还是得说,这鱼做得可比我老家的味道还要香,鱼肉片的也薄厚均匀,又嫩又滑。”
陆秦川是吃过周若鱼做的水煮鱼的,朱连长做的翻车之后就没好意思再提过,不过住院的那些天几乎每天都会想起水煮鱼的味道,今天又尝到了心心念的味道,根本不想停住筷子。
朱连长两口子不喜辣,对那盆鱼汤更情有独衷。
周若鱼给每个人又盛了一小碗鱼汤,笑眯眯地说:“水煮鱼就是油重,这鱼汤我没放油,很清淡,正好用来解解腻。”
又是连绵不绝地夸赞,周若鱼甚至膨胀地想放弃做连衣裙改开饭店了,就这两道菜估计就能撑起一个川菜馆了。
“来,咱们敬小周同志一杯,辛苦啦。”陈团长提杯。
周淑芬抽着脸喝下第二杯,不过她状态甚好,小脸红扑扑的,更添了些风情。
周若鱼犹豫了一下,毕竟第一杯的时候感觉不是特别好。
“喝不下就给我吧。”陆秦川向她伸手讨手里的杯子。
朱连长起哄:“这可不行,我家婆娘能喝,你家的就能喝,在家里还护老婆,小心我明天去连队给你宣传出去!”
陈团长就大笑:“小朱说得对,新婚酒席还没吃上,就当敬新娘子的啦,必须得喝。”
推辞不过,周若鱼淡笑着,两根葱白的手指拈起酒杯,一仰头就下了肚。还好,没有那种火辣的感觉了。
她回给陆秦川一个“没事,我还好”的眼神,淡笑着帮陈团长又盛了一碗鱼汤。
“哟,这小两口咋还眉目传情啦,还有啥当着我们的面不好说的。干脆你俩来个交杯酒好了。”周淑芬仗着喝了酒,声音扬高了两分。
朱连长一听咧嘴笑了:“这主意好啊,他俩也是有结婚证的人了,还没当着首长和战友的面喝代表革命友谊的交杯酒呢,得喝,三杯。”
陈团长也目光灼灼地看着陆秦川:“那我和小朱就当代表吧。”
看来这酒是非喝不可了,周若鱼倒也大方:“不过才三杯,可难不倒我。”
两人端起酒杯走到一起时,陆秦川还低声说:“都是老朱起哄,可以不喝的。”
周若鱼甜甜一笑:“没关系的,我们的确没喝过交杯酒呢。”
明显是酒壮了熊人胆,陆秦川心里暗想。
喝交杯酒二人必然离得很近,她脸上有着撩人的红晕,卷翘的睫毛像小扇子似地刷在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他胸中的血潮又汹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