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连长津贴有限,除了要养两个孩子还要寄给老家,婆婆本就嫌你没生了儿子,只能多寄一些钱堵她的嘴,你说是不是。”
说起这个,周淑芬讶异道:“哎我发现你这个人是真神了,你咋知道我那恶婆婆一直嫌弃我不能生儿子的呀。她不但嫌弃我,还一直撺掇着老朱和我闹离婚呢。”
提起这事儿,周淑芬话匣子就打开了:“老朱说他不在乎,对两个孩子啥样你也看到了,没的说。但生孩子这事儿不就和种地一样吗,他们老朱家的种子撒下啥,我生出来的就是啥。”
一见她要跑偏,周若鱼急忙帮她把话题捞了回来:“朱大哥对孩子倒挺好,对你呢?”
周淑芬笑了:“妹子你今天是咋了,这么关心我?”
周若鱼俏皮一笑:“我哪是关心你,我是讨好你呢,我还指着你帮我赚钱呢。”
“这事儿你要真做起来,我还得和老朱商量一下,就在院子里和陆营长抽烟呢,我现在就去问。”
周淑芬的性子风风火火,说商量立马抬屁股出去了。朱连长趴在墙头上正抽着烟和陆秦川吐着苦水:“你真不知道?那就怪了,我脑袋都想破了,也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
陆秦川郑重点头:“我真不知道。”
周淑芬就跑到墙下扬着头将周若鱼所说的事细细重复了一次,墙头上的朱连长无所谓地摆摆手:“反正成天闲着没事做就东家吵西家闹的,现在就随你满意喽。”
“那行,到时候你别给我乱扣帽子就行。对了,我得买块布料,你看……”
这是要用钱了,周若鱼靠在门边,细细地观察着朱连长的神情。
果然,眉毛已经拧成一团的朱连长沉默着不吭气,只一口接一口地吸着手里的半支烟。
果然,出轨的男人会把用来养家的钱花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周若鱼冷笑着抱着肩膀走下台阶:“朱大哥,有件事还得麻烦你帮个忙啊。”
她一边走,一边警告意味深重地看了一眼陆秦川,来到周淑芬身侧扬起头看向墙头上的人:“我想去咱们军区医院做个体检,小林太忙。除了苏护士,你能帮我找个熟人吗?”
“体检?妹子你咋了?”周淑芬一把扳过她的肩膀,上下打量着,甚至还用力摇晃了几下,摇得她骨架子都要散了。
“我没事,自从落水险些丧命,我就觉得命比啥都重要。所以就想着例行做个体检。周姐,一起吧?你不陪我,我还怪害怕的。”
陆秦川喉头滚了滚,他很想扇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言多必失,言多必失,他怎么能同小鱼说朱连长与谭护士关系好的话来呢。
他重重地捏了捏自己的喉口,终究是把到嘴边的话又捏了回去。
小鱼也太可怕了,这是要捉奸去吗,而且还带着原配?他张了张嘴,又合上了。
朱连长对周若鱼叵测的心思一概不知,认真想了想后说:“苏护士同一科室有个女同志,叫谭影,倒是打过几次交道。”
周若鱼眼睛弯弯地向上看着他:“真的方便吗?”
“要是谭影不方便的话,那找找苏红梅的路子?”
“哎,朱玉国!”周淑芬瞪了朱连长一眼,“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谭影我倒是听过,怎么着,你还与她有接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