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阿财掏出烟点燃,深吸一口,将烟雾模糊了灯光。
“我以前曾经被绑架而亲眼见证过一个邪教献祭的现场,他们疯狂的吃....不,应该用啃食对方的血肉。
等到警察赶到将我们解救出来的时候,整个现场已经没多少完整的人了。
与我一同被解救出来的五个人当场疯了三个,剩下我和另外一个人也需要定期复用稳定精神的药物。”
阿财叹了一口气,说出自己痛苦的回忆。
“美丽国的PD和FBI不管理的吗?”月见凛皱起眉头。
“呵,怎么管,这些教徒对于政客们而言意味着选票,对于医疗集团而言意味着鲜活的器官,甚至对于一些黑帮而言还是优秀的顾客。
从白到黑,他们能为这条产业链上的每一个环节提供利益,请问,有谁会去管?”阿财摇了摇头。
“褚哥,我看你的样貌像是个心善的,但是要记住,不要与他们为敌,后果你扛不住的。”
阿财看出月见凛心中的犹豫,出于好心还是出言提醒,毕竟这样好说话的老大可不好找。
“嗯。”月见凛轻轻嗯了一声,但是他皱起的额头并未放下。
阿财走了出去,独留月见凛双手抱胸,坐在台阶上,看着这来来往往的人群,产生了一阵刺骨的寒意。
“人吗。”月见凛喃喃道。
感觉兴意阑珊的月见凛回到自己的公寓,连刚刚掌控博彩城的一点点欣喜都荡然无存。
倒在床上,他不断地思索着阿财告诉他的事情,将被子裹得更紧了一些。
“芙洛拉莉.....”半梦半醒之间,月之妖精对女皇发出了呼唤。
梦中,月见凛感觉到自己似乎再次被以太所环绕,一只手轻柔的拖着他前行。
再度睁开眼睛,他看到了满脸呆滞的芙洛拉莉。
“?”月之妖精疑惑。
“??”女皇同款疑惑。
“不是,小可爱,你是怎么把思念体投射到这里的,你成年了?”芙洛拉莉难以置信的说道。
“呃,大概没有,灾厄之力的转化都没有完成,怎么可能就迈入五阶了。”月见凛耸耸肩。
“嗯,让我看看。”
芙洛拉莉伸出手抓住月见凛,月见凛仿佛听到了纸张翻动的声音。
“嗯....嗯,难怪我之前感觉到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是因为你吗,我就说....”芙洛拉莉得出结论。
“好了,小可爱,我大致知道了,你陷入迷茫了对吧。”芙洛拉莉挽起眼睛,笑的像只偷鸡的狐狸。
“芙洛拉莉,我....他们.....”月见凛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嗯哼,这个时候就是贴心的芙妈妈指导时间啦。”芙洛拉莉伸出手揉了揉月见凛的头。
“你对人类感到怀疑了吗,或者说你对自己感到怀疑——对你心中的自由。”
芙洛拉莉说出月见凛的结症,她没有收回月见凛脑袋上的手,反而带着他的脑袋摇了摇。
“芙洛拉莉,你说如果我一昧的追求自由,是否最后会落入成为那样,成为庞大的产业链上的一个环节。”
月见凛担忧的皱起眉头,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让芙洛拉莉看的心都化了。
芙洛拉莉轻轻抚平他的眉头,说道,“我问你一个问题,看到那样的惨状你想的是什么。”
“当然是改变它,但是这是一个体系,系统性的,以一个社会为基石并不断运作的工业链条。”月见凛摇摇头。
“所以,你的良知在告诉你那是错的,而你的理智,不,应该是你作为人帮你构筑起的观念在告诉你,你是无力的。”
芙洛拉莉将手指伸到月见凛面前晃了晃,凑到月见凛耳边大声的说道,
“崽,你给我听好了!看不顺眼了就去砸了它!遇到打不过的就回来搬救星!这才是妖精的做法。”
芙洛拉莉的身影突然高大起来,向月见凛展示女皇的威仪。
“至于我们妖精的自由是否会诞生新的悲剧,我们的良知自然会给我们一个论断。”
说完,芙洛拉莉重重的弹了一下月见凛的额头。
月见凛被这一下吓了一跳,然后他就感到一阵失重感传来,砸在了柔软的床上。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纽市五点区的公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