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晴则静静地跟在宝莲身后,一直到看到宝莲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她才急忙转身朝宋时悦的房间走去。
走到窗边,宝晴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关切地问:“拾一,拾一?你还好吗?感觉好点了吗?”
宝晴紧张地左右张望,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然后靠近窗户,轻声说道:“拾一,你什么都别怕,你的伤会好起来的,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可以随时告诉我。”
说完侧耳贴近窗户,静静等着屋子里的反应。
宝晴的眼眸中满是忧虑与关怀,她紧紧贴着窗户向里张望,却发现屋内毫无动静。
回忆起过去宝莲曾如何偷偷地欺凌那些新来的女婢,宝晴内心的担忧愈发沉重,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然而,屋里的宋时悦并未作出任何反应,此刻她正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默默流泪。
身体上的疼痛如火烧般炙热,想起刚才宝莲是如何带着羞辱故意拧她的脸和胸前的软肉,心里的屈辱却让她恨不得此刻拥有无限的力量,把宝莲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如数奉还。
宋时悦吃力地扭过头,看到宝晴悄然伫立在窗外,窗棂上印刻着她关切的身影,心中的委屈又增添了几分。
宋时悦很想感谢宝晴给予的慰藉和勇气,让她感受到不再孤独与无助,但每当开口想要说话,便疼得蜷缩成一团。
宝莲下手真重,简直要置自己于死地,宋时悦暗暗在心里发誓,若这次大难不死,她一定要让宝莲也尝尝被人羞辱的滋味。
苏牧青在母亲的明舒院住了一天,傍晚时分,便挣扎着想回到贞吉院去,苏夫人苦心劝了很久,苏牧青才答应再住两天。
苏夫人怕儿子在自己院子里住的不习惯,特意让柳嬷嬷传了宝莲跟过来伺候。
听到消息的宝莲真是又喜又怕。
喜的是夫人抬举,看得起自己,怕的是苏牧青脾气古怪难伺候。
虽然如此,她还是重新梳洗了一番,精神奕奕地换了身衣服,刚抬脚,就听到哗啦一声,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钥匙,宝莲眉梢一跳,这才想起已经一天没给拾一那死丫头送吃食了。
想到自己对着拾一一番发泄,还没有去哄她,心里又觉得不耐烦,真是个累赘!
宝莲揣起钥匙,迈着轻快的步子到小厨房看了一眼,刻意收拾了一些残羹冷炙,端着食盒来到了宋时悦的房间。
宋时悦已经一整天滴水未进了,这一天里,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脑海里有无数的想法,有时想就这么躺死算了,有时又觉得不甘心,身体上的饥饿疼痛和心理上的颓丧一起折磨着她。
“拾一,你醒了吗?”
宋时悦迷迷糊糊间听到宝莲假意关切的声音,瞬间警觉地睁开眼想要起身,却被一双柔软的小手不容反抗地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