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霆先开了口,“吃饭。”
他严肃起来很有威严气势,加之季瑶本就是做做样子,便顺势歇了话头再没提。
乔惜昨晚耗费过多,早上醒来急着赶来又没吃东西,真饿了。
便专心吃起饭来。
苏鹤霆留意到,她吃的都是易克化的食物,眸色划过一抹暗芒。
乔惜脾胃不好。
怪不得上次她不再吃糯米糕点。
季瑶留意到苏鹤霆的视线,心下一咯噔,正欲说些什么吸引苏鹤霆的视线时,听得楼下有人道,“疆北王不可能和季姑娘在一起的。
你们忘了,许安造了季节度使的反,连夺疆南两州,许安和季川是仇家。
许安为了讨好王爷,求得王爷庇护,特意给疆北通了水源,王爷若与季家联姻,岂不是要和许安翻脸?”
季瑶手一顿,“王爷,他们说的可是真的?我父亲被许安夺了两州?”
苏鹤霆嗯了一声。
“那……那王爷是要帮许安一起对付我父亲吗?”
季瑶心下顿慌,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被关起来的日子,父亲竟丢了两州。
苏鹤霆淡淡看向乔惜。
季川连失两城的事并非秘密,只要将季瑶放出来,她迟早会知道。
他想看乔惜会如何应对。
便在此时,听得楼下又有人道,“造反是许安和秋八月造的,与疆北王有什么关系。
咱疆北正干旱,许安主动送水源,王爷岂有不要之理?
要我说啊,还是那季节度使不地道,明知疆北旱着,守着水源不放。
水是大佑的水,咱们也都是大佑的子民,季川却将那水源当成他季家的。”
季瑶突然想起乔惜的话。
是啊,若父亲真心要她嫁给苏鹤霆,为何先前不给苏鹤霆水源?
难道父亲一开始是真的想要苏鹤霆的命,所以苏鹤霆才关押了她。
楼下又有人道,“我觉得你们都错了,听说那许安招募了不少厉害人物,夺两州和燕州如入无人之境。
他下一站定然是季川的老巢尹城,季川此时肯定需要助力,疆北军靠近疆南,季川只要不傻都只要拉拢疆北王,嫁女儿联姻是最好的法子。”
“你说的什么屁话,咱王爷顶天立地的英雄,岂是任他季家挑选的?
不过,有一点你倒是说对了,季川想要拉拢势力,嫁女儿的确是最好的法子。
不是嫁咱王爷,也是嫁别的什么人……”
季瑶手指紧紧捏着筷子。
父亲是皇帝的人,若疆南有难,父亲首先会求助皇帝……
皇帝的年纪比父亲还大,哪及的苏鹤霆半分。
可父亲未必会选苏鹤霆,不,她不要回去,她要先拿下苏鹤霆。
等苏鹤霆愿意为了她帮疆南,父亲自然就不会让她进宫。
自觉想通的她对苏鹤霆愈加殷勤,但苏鹤霆的眉头始终蹙着,她便觉得是乔惜在这里碍了眼。
等用完膳出了酒楼,她紧挨着跟在苏鹤霆身后,想甩脱乔惜。
前面的苏鹤霆却停了步子,季瑶低头一看,竟是乔惜拽住了苏鹤霆的袖子。
不要脸。
季瑶在心里骂道。
乔惜温声软语,“王爷,妾身有话同你说,可否坐妾身的马车?”
苏鹤霆不语。
乔惜走进一步,直接牵着苏鹤霆的手,上了自己的马车。
季瑶气炸了,好胜心让她决意想法子争宠。
浑然没意识,自己还不是苏鹤霆的什么人。
而这头,乔惜牵着人上了马车,就要松开苏鹤霆的手,被苏鹤霆反手握着拉到怀里,“王妃这利用完就改的性子跟谁学的?”
乔惜还没想好怎么回答,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
苏鹤霆被季瑶恶心坏了,他必须找乔惜讨好补偿。
乔惜下意识反抗,但想到需要让皇帝知道,苏鹤霆依旧在意她,只得任由苏鹤霆吻了个天老地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