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自己与端王府自是脱不了干系。
圣上也自是清楚,今日当面敲打,或是另有所指。
“哈哈哈,洛初向来是心直口快之人,顾卿莫要放在心上,顾卿为国之心,朕自是明了。”
“臣自当为圣上鞠躬尽瘁。”
萧怀彰满意的朝顾凌霄挥挥手,马球赛已然开始,他起身朝观望台走去。
“顾凌霄,你站住。”
趁着没人注意到她,顾凌霄悄悄地想找个地方躲清闲,刚看到一个僻静之处便被萧洛初叫住,只能过去行礼。
“参见郡主。”
“你是不是伤还未好,我这里有上好的伤药你拿去用。”
“不劳郡主费心,臣伤已经大好。”
顾凌霄后退一步,并未伸手接下萧洛初递来的药瓶,这人方才还与自己划清界限,转头便又示好,甚是奇怪。
“今日多谢郡主仗义执言,只是臣与郡主非亲非故,想来郡主身份尊贵,无需把臣的事放在心上,臣身子不便,恳请拜别。”
这界限既然划了,那便要划得清楚。
“顾凌霄,你。”
顾凌霄说完直接转身朝僻静处走去,不管萧洛初对自己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思,退避三舍是自己态度。
“郡主,我看这顾凌霄就是不识好歹人,您匆匆赶来给她送药,她竟是这种态度。”
“要我说,顾凌霄她真的不值得郡主您如此费心。”
今日这顾凌霄一而再的落了郡主的面子,郡主身份尊贵,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她不由得愤愤不平。
“莫要再说了,走吧。”
看着郡主情绪低落,明夏也赶紧闭嘴,心里却依旧在不停地骂着顾凌霄。
萧洛初看着顾凌霄走远的身影,心里隐隐的失落,她明白顾凌霄的意思,方才圣上更是直言告诫。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追过来,明明知道视而不见对她们才是最好的,第一次萧洛初深深的感觉到了无力感。
这边顾凌霄刚在一片树丛后坐下,便听到脚步声传来,只能叹着气,往树丛里面躲了躲。
“我的婚事父亲已有安排,你我以后就莫要再见面。”
女子语气淡淡的说道,顾凌霄暗自感叹自己这又要被迫听墙角了。
“为何,你明明心中有我,我们不是已经说好待选个好日子我便上门提亲,为何突然变卦?”
男子急切的说着,语气里满是难过,又带着不甘。
“自古婚姻之事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有你我私定终身,此话莫要再说,以往种种便都忘了吧。”
“莫非传言是真的,你可是要嫁给新科探花许良才?他一介贫民出身,虽巧的机缘进了兵部当了个员外郎,岂能与你相配?”
男子言语间满是愤恨不甘,也是,被如此直接的拒绝,一般人心中都会暗自不平。
“莫要再说了,就这样吧。”
“青瑶,你我情投意合,为何不肯为自己争取一番。”
牧青瑶不想再多说什么,再说,也是难听的话,她不愿最终的一丝情分也被无情打破。
她知道这注定是一场没有结果的邂逅,即使两人机缘巧合的相遇,也多次相谈甚欢。
但那悸动的心早就被现实按住,她终究做不了自己的主,也终究要承担起嫡女的职责。
听着两人前后离去的脚步声,顾凌霄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想起昨日锦瑟传来的消息。
听闻这新科探花许良才如今在兵部任职,他的父亲也曾参加过多次科考,无奈最终也只是中了一个举人,又因为一直没有官位空缺,只能含恨回乡。
最后在家乡当了一个教书先生,倒也是有了些名气,这次中了进士的人中有几位便是他父亲的学生,借着这次的机缘都留在了京中为官。
科举改革已成事实,以后会有更多像许良才这样的人进入朝中,而此人又在及冠之年,瞬间变成了联姻的抢手之人。
听闻太傅和丞相都准备把自己的嫡女嫁过去,不知最终会花落谁家,只是可惜了这对郎情妾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