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毕,她盈盈一礼,柔声说道:“臣妾献丑了。”
皇帝萧子煜露出几分笑意:“孙美人的舞姿灵动非常,确实赏心悦目,赐金步摇一对,并赏绣金披风一件。”
孙美人恭敬谢恩,回到席间时眼中隐隐透着得意。但她那未完全恢复的病容,仍让皇后出声提醒:“美人舞姿虽佳,但身体为本,切莫过于强撑。”
孙美人低头答道:“多谢娘娘关怀,臣妾谨记。”
这一席话虽是关怀,却也让其他妃嫔暗暗生了几分轻视之意。容华简暄妍低声对柔姬杨夕晨说道:“病体未愈还强出风头,真是不知轻重。”
杨夕晨抿嘴一笑,眼中带着几分不屑:“越是张扬的人,越是危险。”
宫宴接近尾声时,皇后忽然将目光转向末席的洛织烟,缓缓说道:“洛御女虽位卑,却听闻你颇有才情。不如今日也一展技艺,助兴一番?”
洛织烟连忙起身,低头行礼,语气谦逊:“臣妾才学浅薄,只能献上小诗一首,望娘娘与陛下不弃。”
她从袖中取出一张诗笺,轻声诵读:
“秋山霜满叶,凉月照寒枝。红豆寄幽盼,登高思旧知。”
诗句简洁清雅,既有重阳登高的应景之意,又饱含一丝思念情怀,别有一番韵味。
皇后听罢,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洛御女虽位卑,却心灵手巧,这首小诗颇有意境。日后若能勤加磨炼,必有更大进步。”
皇帝也点头附和:“尚可,继续努力。”
洛织烟恭敬谢恩,退回座位。虽未得到实质性的赏赐,但这一番表演已足以让她在其他低位妃嫔中脱颖而出。
宴席结束后,妃嫔们依次离开乾元殿,各自回宫。然而,瑾欢的晋升与孙美人的得宠,成为众人议论的焦点。
柔姬杨夕晨低声对容华简暄妍说道:“洛徽姬如今已是正五品美人,待遇自然不同了。怕是我们这些老人,日后也不得不低头称一声“娘娘”了。”
简暄妍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不过是仗着洛家的根基与些许才情才得今日之位,她也未必能安稳太久!”
而在另一处,御女洛织烟独自走在宫道上,身旁的侍女小桃轻声说道:“小主,您今日的表现让皇后娘娘对您刮目相看,想必将来会有更多的机会。”
洛织烟微微一笑,眼中却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机会虽多,却也多半藏着危险。我如今能做的,便是牢牢抓住每一次,不容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