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卿,就算不想归宗,也不必如此羞辱你曾经的师姐吧!”
花蝶舞忍不住开口。
李长卿眸中一道寒光落向花蝶舞,“曾经你们是如何羞辱我的,花宗主,这就忘了?”
花蝶舞在他凌厉的目光下,气势登时就弱了下来,“只要你肯归宗,仍是圣子。”
她紧张地吞口唾液,“而且我可以草拟宗主案牍,昭告全宗,你便是下任宗主接任者,而且掌管圣器神龙王鼎!”
“没兴趣!”
李长卿听后,果断拒绝,几乎要笑了出来。
堂堂大周皇子,会对区区神王宗的圣子之位感兴趣么?
而且神龙王鼎就在他手中,需要她花蝶舞授予掌管之权?
说出来,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李长卿,你可想清楚了,你虽是大周六皇子,可无权无势,必定寸步难行!”
花蝶舞见往日的情谊,无法打动他,便开始跟他谈条件。
“若归宗,当了神王宗圣子,宗门必将成为你的后盾,可助你在大周站稳脚跟!”
事前,花蝶舞以玉虚镜探得李长卿行踪,准备了两套方案。
一是用曾经的同门情谊打动李长卿,显然失败了,现在的李长卿与曾经判若两人。
二是与李长卿达成交易。
以神王宗的力量扶持他坐稳皇子之位,花蝶舞自认为这是个难以拒绝的理由。
毕竟李长卿无权无势,她还打听了大周朝堂的一些现状,每个皇子背后,皆有一股强大的势力扶持。
神王宗这个时候做他后盾,算雪中送炭!
“花宗主,你可真是厚颜无耻,是你想借大周壮大神王宗,还是我需要靠你神王宗在大周站稳脚跟呢!”
李长卿一点不客气,拆穿她的心思。
好歹是圣地宗主,又当又立,真让人不齿!
“是你们需要我,而不是我需要你们,最好把这个搞清楚!”
花蝶舞脸色骤变。
李长卿的回答出乎她意料,大周神都风波诡谲,他孤身一人,真不想寻一个靠山?
“长卿,不可意气用事,即便神王宗曾对不起你,不妨抛开曾经的过节,通力合作,于你或者神王宗,都有好处!”
花蝶舞跟他分析利弊。
“不是什么牛鬼蛇神都配跟我合作,神王宗在我眼里狗屁都不是,你花蝶舞算什么东西,有资格跟我合作?”
李长卿粗暴地拒绝,几句话将她说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
入了神都,固然无依无靠,可李长卿眼里的靠山永远都是自己,不是任何势力。
花蝶舞的自尊被李长卿一把扯掉,情绪激动了起来。
“李长卿,你就这么不念旧情?你自襁褓进入神王宗,谁把你养大的,谁传你功法,谁将你扶上圣子之位的!”
“花宗主,以前的事,还是不要提为好!”
李长卿闻言,脸色阴沉下来,本来被丢掉的记忆,被她几句话,重新泛起。
“上任宗主将我捡回来交于你,你何曾正眼看过我!”
“我自小的待遇,竟不如寻常外门弟子,还有,你传过我功法么,哪套功法不是我在藏书阁没日没夜悟出来的!”
他脸上逐渐有了悲愤之情。
“看我境界突飞猛进,你让我进入战堂替宗门东征西战,当时我才十四岁,你只想用我的天赋给宗门卖命!”
花蝶舞当下羞愧不已,不敢言声。
李长卿长舒一口气,将情绪平稳下来,“我每次征战回来,你不痛不痒夸赞几句,不管我受了多重的伤,你可曾关心过一句?”
“就算我重伤未愈,传来战事,便强行让我出征,若不是命大,福泽深厚,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殿下,神王宗竟是这么待你的?”
林破樊听他讲述,才知道,李长卿这个圣子竟是这种待遇,脸色不由得阴沉下来。
李长卿的神色变得平静,平静得好似讲述别人的故事。
“神王宗最后一处凶地现世前夕,花蝶舞早感知到了,这才封我当了圣子,当时我还感激涕零,师尊终于注意到了我!”
“哪知,她只是想让我覆灭凶地而已,我也当真是傻,得了师尊关怀,头脑发热,一人一剑独闯凶地,落得修为尽废,受尽屈辱!”
“见我成了废人,我这个前师尊,前师姐们不知道有多高兴,挖苦羞辱了我一年多,又陷害我,让我退去圣子之位!”
“花蝶舞,你敢说,你对我有养育之恩传功之情?”
李长卿暴喝一声,花蝶舞浑身一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你毕竟在神王宗生活了二十年,难道真想眼睁睁看它衰败,覆灭么?”
花蝶舞眼中有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