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张军一瞅,觉得不可思议,小声问焦元南,这逼谁呀,南哥?
焦元南和张军说,等回头我再跟你说,我再给你讲讲他的故事,那他妈一句两句说不完。
焦元南接着和赵福胜说道,啥也别说了,谢谢胜哥。
操,咱哥俩谁跟谁呀!别谢了,你要真想谢我呀,云南呐?我还真有事相求。
焦元南说,我说胜哥,有啥事你就直说呗,咱哥俩外到啥呀??今天在座的都是好兄弟,好哥们儿,胜哥有什么话你直说就行。
赵福胜瞅了瞅在座的兄弟,意味深长的说道。
元南呐!你也知道你胜哥我有今天没明天的。说实话,你哥我这辈子就这逼样儿了。但是我这个兄弟海涛,办事也行,说话也行,打仗也是个好手,跟我一直也没挣着钱,我合计能不能把他托付给你,跟你混,我看你们哥们儿在这赚钱,整的挺好。
海涛一瞅,“不是胜哥,你这……!!!
赵福胜一拍海涛肩膀,听我的!!元南!你看……?
焦元南一瞅,“胜哥这么说吧,你赵福胜的兄弟,那就是我兄弟,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他一口吃的。咱们一直向来都是大秤分金银,这月挣十万,一人 1 万块钱,十个人谁也不带多分一分,谁也不带少分一分的,算他一个正好。我现在在南岗区,准备要扩展扩展地盘儿,而且招兵买马,招贤纳士,缺点人儿。我看这个海涛也不错,就跟我混就得了,没事儿,你放心吧胜哥。”
赵福胜咧嘴一笑,“那我就谢谢啦!”
咱说这头焦元南和赵福胜这么唠,而旁边的张军心里头打鼓了,张军寻思,“这不扯犊子呢吗?原来俺们一个月一人分 5 万,你多个人他妈分钱,我不少分了吗?钱是有数的。”当时张军就不得劲了,这随随便便加个人啊。咱说张军想是这么想的,但是毕竟人家赵福胜救了你,这时候虽然心里不得劲儿,但是也没表露出什么。
赵福胜接着说,“那个元南呐,我还有几个兄弟,你看看……。”
张军一瞅,“不是这多少人呢?”
焦元南一摆手,“胜哥,只要是你赵福胜的兄弟,有多少我要多少,胜哥你这个傲骨,那个劲儿,你兄弟也差不了。”
“那谢谢你们兄弟啦。”
张军心里寻思,“我操你妈,这一共这点钱,你就来一帮来分,我这狼多肉少,我这个分 5 万,他来再来 5 个人,我他妈分 。”
此时海涛还不咋认可焦元南。
赵福胜说,海涛啊,叫南哥。”
海涛瞅瞅没吱声。
焦元南一瞅,“涛哥,你也不用管我叫南哥,咱们以兄弟相称,慢慢的你了解我,时间长了,你知道啥人儿,你认可我你留下,不认可随时都可以走,没有问题啊。”
海涛瞅瞅,“行大哥。”
咱聊几句后话,就在海涛入伙一个月之后。分了人民币 5 万块钱,在 1993 年,海涛一瞅,“操,行啊,跟赵福胜这些年都没混上 5 万。在这一个月就分 5 万,后来一看焦元南人品也行,那直接就俯首称臣了。
也就从这一天开始,赵福胜跟焦元南的团伙紧密相连,赵福胜最后说的一句话就是,焦元南,在哈尔滨你就给我往死混,谁拦你,你胜哥我就给他销户。
1994年,这时候春节刚过没几天。
春节前后,焦元南跟张军他们这个团伙,有福胜哥及其兄弟的辅佐,再加上海涛的加入,这个团伙如虎添翼,又壮大了起来。
虽说人数不多,到现在核心人物还没超过10个,但一个个可都是狠角色,只有小双稍微面了点儿。
不过小双在处理白道的事儿上也挺牛的。
此时在哈尔滨道里区,他们也闯出了名头,南岗区更是他们扬名立万的地方。
包括香坊区,这焦元南也有了些名气。
那今天就从香坊区的一个人物讲起。
当时啊,焦元南他们已经打算大刀阔斧地扩充队伍了,光在南岗区混没啥意思。
咱说南岗区离香坊区不远,香坊区之前有个人物。
这个人物姓乔,叫乔瑞平,绰号毛子。
香坊区后来出了很多大哥,比如歪脖啊,香坊小黑呀。小黑和歪脖大概是在2007年到2010年去世的。
但在1994年的时候,小黑他们的名气其实并不大,顶多算是小混混。
在1994年春节前后,东北不管是社会上,还是农村、城里,都养成了一种恶习。
那就是耍钱儿,这风气从春节一直延续到节后。
这一天呢,乔瑞平(毛子)正在办公室里跟一个朋友聊天。
毛子爱耍钱,这大伙都知道。他就问朋友:“咋的啊?最近有好局吗?
最近有个好局子啊?
谁啊?
杨彪你们都认识吧?就是松北那个大彪子,他在那旮旯整了个局子,听说挺好的是吗?”
朋友就说:“啊,他那松北穷了吧唧的,哪有什么有钱人啊。”
毛子却说:“哎呀,你可别这么说,松北那旮旯不少开沙场的老板都挺有钱的,还有松北当地的一些混社会的。那杨彪啊,我跟你说,他那地方每天流水不少,干赢多的时候,赢个十万八万都轻松。
1994年能赢这么多,那可是大局子。
毛子一听,兴奋地说:“我操,这么大个局子呢,那我得去看看啊。”
说完就对朋友道:“行了,哥们儿,谢谢你啊。”
这时候毛子心想,有个好局子就在松花江那边,江的北面,就是松北一带。说起来在1994年,严格来讲松北根本不算哈尔滨的市区,在外地人看来那地方可偏了,更别说在东北那一带了。
但是那地方啊,就像咱们说呼兰啥的,也都有有钱人。
当地有不少开沙场的老板,这些老板没啥事儿,吃完饭也愿意耍个钱儿。
他们就在其中一个大哥家耍钱儿,有个东北的大哥开了个场子,就是赌场,就在他家玩。
人家在这旮旯设局,说白了,在里面收点这个、收点那个的。其实那地方不叫松北,叫江北,不过咱们就管它叫松北,就是松花江以北嘛。
这一天毛子就寻思,上松北去耍耍钱儿,自己一个人去确实有点孤单。
于是他就叫上当时南岗区的一个小大哥,关系处得还不错,93年、94年的时候都没啥矛盾。
毛子就打电话说:“小顺呐!干啥呐??
我在外面打麻将呢!!
小顺啊,那你忙吧。
毛哥我没事,咋了?
小顺,我寻思你要不忙的话,你跟我上趟松北那边溜达溜达,有个局子挺好的。
“啊,有局子在松北那边啊?行啊,那我跟你去溜达溜达呗,我不玩,我在外面打也行。”毛子说:“那你这么的,你过来,咱俩明天去。明天上午你到我这儿来。”
“行行行,那好嘞。”
咱说打电话这是谁呀,他叫孙成顺,我不知道冰城有没有人知道他。
如果说孙成顺你不知道,我要说他绰号你肯定能知道。
孙成顺都管他叫孙黑或者孙黑子,他就是香坊区的小黑。
小黑原名叫孙成顺。为啥小黑当时在香坊区混得挺牛呢?这么说吧,小黑他有个亲哥哥叫孙成芳。
他哥是干啥的呢?当时就在香坊区当警察。在那个年代,弟弟混社会,哥哥是警察,那肯定能照应着,所以他在白道有些关系。
小黑混社会也不是瞎混的。这后来小黑挺厉害,不过小黑后来被曹抚顺给干死了,他手先不说那些了。
人家小黑在香坊区就算是一个二流的混子吧。小黑得管毛子叫哥。
第二天,两人相约好了,就在毛子的办公室碰头。
毛子当时领了一个司机,再加上小黑,他们仨也不打仗,是耍钱儿去了。
三个人开车就奔着杨彪那儿去了,就奔往当时所说的松北了。到了松北之后,往那旮旯去了。
往这屋里面这么一听。
这个松北的大哥叫杨彪,在松北这地方本身就特别有名。
虽说不是那种独一无二的大哥,但在过去那个年代,那时候孩子多,他家家族亲戚本来就挺多的。
说白了,就跟农村似的,那时候一家有四五个、五六个、七八个孩子的多了去了。
再加上大叔家、二叔家、大舅家、二舅家的亲戚,所以在当地,这个杨彪,老杨家那可是个大家族,要找个四五十人就跟玩儿似的,就是这么个厉害的大哥。
这个杨彪啊,大家都管他叫大彪,或者大彪子、彪哥。他设局子就在这个屋里,他家这边道边上院子特别大。小黑当时和毛子他们往院里一进的时候,车开进去一进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