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便热心地告诉他:“你出门往右走,坐几路公交车,到哪个桥下车……”
而另一个小偷则在旁边伺机而动,准备在他们说话分散注意力的时候,把包偷走。
可刘胖子虽然看着他们说话,但手里的包始终紧紧握着,一点儿也没有放松警惕!
刘胖子的包里装着十万块钱,在 1994 年,这绝对是一笔巨款,就如同现在拿着好几百万现金去谈一个大项目一般。
刘胖子司机与那小偷交谈了一会儿,见对方同伙也没下手,那小偷便说道:“行,谢谢啊大哥。”
说完便转身离开,另一个小偷也跟着他走到旁边的隐秘之处。
两人嘀咕道:“咋不下手呢?”
“别提了,我跟他说话的时候,他精神可集中了,那包里指定不少钱,他们拿着包就不撒手。”
这俩人一合计,觉得这样不行,眼瞅着一会儿就要检票上车了,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
要知道,焦元南手下这帮人是有地盘划分的。
在火车站偷东西还行,要是上了火车,奔着广州或者其他地方去,车上可能也有偷东西的人,但那不一定是他们的地盘。再说,也不能随便就跟着去。
两人一商量,决定找同伙再想办法。在远处的火车站附近,小偷可有二三十人,都是焦元南的手下。
那时,老严严春明,严所长给他们定了规矩,一天不能超过多少起案件。
就是说,一天偷二十起、三十起,人手一起就差不多了。
要是一人一天偷十个包,十个人就偷一百个包,那火车站全是偷包的肯定不行,上面也有压力,所以都有指标限制。
焦元南和小双他们都挺听老严的话。
这时候,他们找来另外两个人,大家一起商量。
有人提议:“抢吧,马上快检票了。”
但又有人反对:“不行,抢可不行。老严曾经跟刘双说过,在火车站偷还行,抢可不行。为啥呢?因为性质不一样。
老哥们想想,到广州、北京或者其他地方,下火车被偷的情况可能比较多,但谁听说在北京火车站一出门就被抢了呢?这道理大家都懂。
这几个人急得不行,眼瞅着好像就要检票了,候车室里的人可能马上就要去检票了。这可咋办呢?他们都上去问过一遍了,再去问肯定会被怀疑,而且那大哥警惕性实在是高。
他们这些人向来贼不走空,哪怕你兜里揣根烟和揣着钱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他们的眼光可毒着呢。
在火车站这个地方,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这里的门道,不说透,老哥们也都懂。要是抢东西,那性质可就完全变了。一旦传出车站有抢劫事件,那影响可就大了,甚至会让人们不敢再来这座城市,影响城市的 GDP。而偷东西呢,被偷的人可能会觉得是自己没注意,比如睡觉的时候被偷,这还比较常见。
而且,抢东西最大的问题不只是这些。主要是老严特意强调过,咱火车站绝对不能抢,再有钱也不行。
要是今天抢劫频发,就拿那十万块钱来说,去抢别人,人家能干吗?肯定会反抗,一旦动手,说不定就会出大事。
要是哐哐给两刀,出了人命,那事儿可就大了。这样一来,市里包括上面肯定会追究,所以老严严厉命令,偷可以,但抢绝对不行,因为这影响太不好了。
老严把话说得很明白,所以这个团伙也不敢轻易去抢。
眼瞅着火车就要发车了,这时,一个小子出了个主意,说道:“咱们打个配合。”几个人一合计,决定四个人一起行动。
他们商量出了 A 方案、B 方案等各种计划。
当时,有两个小子在前面走,后面一个小子跟着。
他们正好经过刘胖子那里。
火车站里有一排一排的长凳子,刘胖子正坐在凳子上,手里紧紧地拿着包,放在腿上,还用手捂着。
前面的小子往前走,突然,在刘胖子面前和另一个人“啪嚓”一声撞在了肩膀上。
“操!瞅啥呢?”其中一人怒喝道。
“瞅你咋的!”另一人毫不示弱。
“妈的,你瞎呀,撞我了。”
这明显就是演一场戏,瞬间就制造出了纠纷,接着便打了起来。
“噼里啪啦”,几个人动起手来,还边打边骂:“操你妈,打你,你他妈有病。”三四个人扭打在一起。
刘胖子一瞅,哎呀,这可不行,打起来万一打坏了可怎么办。
刘胖子向来热心,看到这场面,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旁边的司机兄弟也被吸引了注意力,一起看着这场打斗。
一般人看到打仗、车祸之类的事情都会忍不住看两眼,这是人的好奇心使然。
要是有跳楼的,大家也肯定会忍不住观望。刘胖子心想,这可不能让他们打坏了。
可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了小偷们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