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衅和孙柔挑眉,这连带宰相府和孙侯爷府,还有镇国公刘家,甚至天家都给骂了,主位上的三人也脸色一沉。孙柔是从孙家出来的,而孙老夫人又是从刘家出来的,说沈府是个没教养的地方,就是说孙柔没有把女儿、儿子教育好,沈二夫人早逝,孙柔连带沈倩、沈雯都没有教好。
而孙柔好带是皇帝亲封的明兰郡主,说她没把人教好,就是说孙府没把孙柔教好,说孙老夫人没把孙柔教好,就是说镇国公刘家没把孙老夫人、太后、现任镇国公等孙辈都没教好。
好,我们又说到沈家,沈寒衅和沈深是出自护国公府,沈寒衅是云德宗小时候的伴读,当朝宰相,两朝元老,说沈寒衅没教养,那等同说任命这个没教养的人当官的两位皇帝没教养,说皇帝没教养,那就等于说整个天家皇子皇孙们都没教养。
此话一出,场上就有无数道冷冽的寒光向礼部尚书射去,在场的沈老夫人更是暗哼一声,礼部尚书自然是想得透彻,在心里冷哼一声,这死娘们想置自己于死地啊!不知道这句话可以得罪很多人么?君心难测,天家的皇子们个个深沉,只怕这次都有来无回。
他瞪了一眼自家夫人后,急忙来到舞台中央,此时舞乐及时停掉了,舞姬也停止跳舞,只见礼部尚书跪下道:“请太子与弘亲王及各位王爷、皇子、公主恕罪,也请宰相大人不要怪罪,夫人及小女不是有意冒犯圣颜及大人的。”
场上的气氛瞬间凝结,主位上和台下的人都没有说话,礼部尚书的心情简直紧张到极点,他俯身跪在场上,看不到台上之人的脸色,就连他的夫人和女儿都感到了一丝寒意,言弘冷声道:“礼部尚书管家不严呐,话说本王这里只是王府,但话一旦传出去,只怕尚书府的脑袋都不够砍的!”
“请太子、王爷恕罪!”礼部尚书额头上的汗都沁了出来。
刘婕冷眼看了看还坐在位子上的两人,心里想道:哼,真是无知,确实要给给她们厉色看看,说道:“看来李大人还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的危害性,就算是宰相府、两家国公府、孙侯爷府不怪罪的话,这辱骂太后、皇上、天家的王爷、公主可是重罪,只怕一人担不起啊!”
两位还无动于衷,此时沈倩也发话道:“你们两个还不上来赔罪!?”威严架势不输给刘婕。刘婕眼神一瞟,这件事上她们两个倒是一致。
李夫人和李瑶琴意识到事态严重,急忙起身跪到了李大人的身边,“请弘亲王恕罪。”
弘亲王眉毛轻轻一挑,其实李夫人和李瑶琴这话也说错了,在这里虽然是弘亲王府,主人是弘亲王,但身份却不是最大的,最大的是太子,而且这辱骂是天家王爷、公主和宰相府,要赔罪的话,应该都要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