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疼,眼神闪躲,低下头,不敢对视孙柔真切的眼神。
言陌带着愧疚,但这事不能瞒着,道:“是我没保护好离儿,离儿是为了保护我,胸口上挨了一刀。”
“什么!?”孙柔惊呼,心中一紧,握着丝巾的手颤抖着,都不敢碰我,眼角的泪夺眶而出,声音哽咽道:“我的女儿啊!要不要紧呐?刚才没有弄疼你吧!”
“我没事!”看着这样的孙柔,我宽慰道:“只是不能太劳累,要好生休息。”
“也好!省得你到处乱跑!你看看,你让你娘多担心你啊!”沈寒衅大声训斥着,说完,心里也是难过,顿了顿,又道:“晚些时候,请李御医来瞧瞧!现在,你去看看你哥哥吧!他昏迷了,他也去了北燕,或许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莞尔一笑,沈寒衅嘴里虽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关心我这个女儿的。“进去吧!”孙柔小心地扶着我,走进房间。
言陌和沈寒衅走在了后面,言陌揖礼道:“沈大人,真是对不住!”
“不怪你,这也是辟芷的造化。”沈寒衅道。
我一进房间,就看见言若怀抱着圆哥儿站在床边,而此时,沈邝悠悠转转的醒来。当沈寒衅和言陌刚踏进房间,沈邝的眼神立马鲜红起来,以掩耳不及之势,从床头抽出一把剑来,就向言陌刺去。众人还来不及反应,沈邝就已经近身到了言陌的跟前,言陌条件反射,往左边一躲,沈邝的剑,只刺中了言陌的肩膀。
只瞧沈邝右手一动,剑抽出,又向言陌刺去。沈寒衅见状,大喝一声:“逆子!”说那时迟这时快,沈寒衅一巴掌打在了沈邝的手腕之上,女眷惊叫之余,沈邝手中的剑跌落在地。又是一巴掌,沈寒衅是想了解了沈邝,竟敢行刺太子。
“不要啊!”孙柔却忽然叫道。
听到了孙柔的声音,沈寒衅终究还是掌风一转,对着沈邝就是一挥,打昏了他。可他余怒未消,大声唤道:“我看他也不需要诊治了,他这是得了失心疯!来人啊,把他交到大理寺,一切让陛下定夺。”
“是!”家丁上前,架起了再次昏迷的沈邝。
“慢着!”孙柔唤住了家丁,“老爷!”这一去大理寺,只怕真的是有去无回了,好不容易盼着儿女都回来了。
沈寒衅知道孙柔想说什么,却道:“夫人,这到底是大不敬!礼亲王和北燕的倾王都看着呢!你明事理,就……”
沈寒衅不忍太驳孙柔的面子,孙柔静了静心神,刚才是自己失了方寸,转过身,不忍道:“去吧!”
“那大夫!”言若怀提醒道,她也不想沈邝被带走,可刚才沈邝像是发了狂一般,而且他刺伤了言陌,是有目共睹的。公爹也是说的对,交给父皇处理,这才是最正确的方法,父皇,父皇定会看在沈家的面子上,不会轻易地要了沈邝的命地。
“太子受了刀伤,让大夫给太子看看,不能叫人家白跑一趟。”孙柔吩咐道,管家应承下来。
巳时一刻,大夫为言陌的包扎好伤口,巳时二刻言陌换了一身衣服,就和言礼、聂明轩离开沈府。巳时四刻,言陌、沈卓、聂明轩、沈随面见了德宗言魏。
未时,宫里就来人了,是宫中一名上了年纪的太监,听沈寒衅唤对方为陈公公。寒暄几句,陈公公就用他尖声尖语的声音说道:“相爷接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