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腾”地从炕上爬了起来,刘远石应了一声:
“什么人?!”
外面人只顾骂骂咧咧地砸门,三人刚到走堂前,便听到“哐当”一声,店门竟被踹开了,门帘一掀,五个金兵鱼贯而入,带进了一阵冷风。
为首的金兵喊了声:
“好你个腌臜泼才,开个门都这么磨磨蹭蹭的,还开什么鸟店?!”
余下四个金兵嘻嘻哈哈地走到桌前坐下,其中一个喊道:
“赶紧生火,要冻死老子了!”
刘远石见到金兵,恨得牙根直痒,冷冷地道:
“小店不做生意!这便要搬了。”
那带头的金兵哼了一声,也坐到了桌前,解下腰刀往桌上一放:
“废话少说,赶紧先生火,哥儿几个暖和暖和,再置办些酒水点心来。”
刘远石正要发作,一旁的萧忠胜却拽住了他,走到桌前问了一句:
“几位军爷,这天寒地冻的,还有差事啊?”
他是军中斥候,时刻不忘打探消息。带头的金兵倒也听话,白了萧忠胜一眼:
“你倒是话多,顺子,把海捕公文拿给他们瞧瞧。”
那个叫顺子的金兵应了一声,从身后解下一封竹筒:
“县丞大人的府上闹刺客,如今发下了海捕公文,捉拿江洋大盗......”
说着话,从竹筒里抽出了两张画像,顺手丢给了离他最近的胡常亮:
“你们做不做生意我们不管,赶紧去把这画影图形贴到店外!”
胡常亮伸手接了过来,展开看瞧了瞧,那带头的金兵催促了一句:
“你们哪个是管事儿的?这几日可曾看到过这两个江洋大盗?知情不报可是要吃官司的!”
刘远石哼了一声:
“房都被你们拆完了,哪还有人到这穷乡僻壤?大爷我没见过!”
带头金兵听他自称“大爷”,气得七窍生烟,一拍桌子,站起身骂道:
“直娘贼,看都没看就敢消遣老子!你这腌臜泼才,官爷到你店中,茶也没有一壶,酒也没有一盏,教你生个炉火磨磨蹭蹭,还敢在老子面前称大爷?”
说罢抓起腰刀,朝着胡常亮手中画像点了点:
“我看你倒有几分像那男匪,先带回县衙打个三五十板子再做处置!”
刘远石闻听,心中生出几分好奇,侧过头瞥了那两张画像一眼。
见那画像很是粗糙,只能看出是一男一女,样貌也画得颇为寻常。倒是那画中男子横着一口钢刀,刀身宽大,刀头上明晃晃地嵌着个狼首。
刘远石看得真切,顿时哈哈大笑,哼了一声道:
“你且稍坐。”
转身走到了柜上。
带头的金兵只道他怕了,一屁股坐回到凳子上,与另外几人说道:
“这等刁民,不给他们点儿颜色,便不知官家的厉害......”
话没说完,抬头看到刘远石从柜上取了一口明晃晃的钢刀出来,只见他几步走到桌前,将刀一横:
“你来看看,现下是不是更像了?!”
带头金兵见了那宝刀狼啸,顿时吃了一惊,“腾”地又站起身。
这一番却未及说话,只见寒光一闪,鲜血迸溅!已然人头落地。
刘远石好快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