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内伤都好了,就不想着下山来找我么?”
刘远石一拍脑门,笑道:
“是啊是啊......只是......我轻功不济,怕是得多练练才下得去山。”
王露瑶笑道:
“真是笨的可以......”
刘远石正待回答,便听见崖边张老汉喊了声:
“小两口的悄悄话说够了没有?天黑可不好下山啦。”
桑婆婆白了张老汉一眼:
“年轻娃的悄悄话哪有够的?”
说着话起身迎了上来,笑眯眯地对王露瑶说道:
“放心吧,你这小情郎在山上跑不掉的。伤好了随时上来看他便是。”
张老汉却走到刘远石身边,拍了拍他肩膀:
“嘿嘿,你小子好运气!能得到韩神仙指点,学个皮毛都能在江湖上立足了。心中可别只想着小妮子,浪费了机会。”
刘远石心中一凛,连连点头:
“是!多谢前辈提醒。晚辈有这一番机缘,也全靠二位前辈指引,大恩大德......”
张老汉连连摆手:
“行了行了,我老张不爱听客套话。天快黑了,老婆子,咱们这就下山吧。”
桑婆婆应了一声,不再多说,负起王露瑶,飞身跃下悬崖,张老汉紧随其后。
刘远石跟上几步,从悬崖上向下望去。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只见这二人在崖壁上起起落落,倒是比上山还快得许多,不一会儿身形便隐没在水雾之中。
见他们没了踪影,刘远石才返回了韩光远的居所。韩光远已经将粟米淘好,放在瓦罐中煮起粥来。见他回来,招了招手:
“这粥还要煮一会儿,那房中书桌上有几本书,其中一册便是真武元级功。你且取来看吧。”
说话间指了指另一间茅屋。
刘远石暗道:之前传我内功的道士应该与太一教颇有渊源,如果他传授我的真武元极功是太一教的内功,那韩神仙房中竟然有一册真武元极功的秘籍,却不知道他与太一教有什么关联?......
有心开口询问,又一转念,他在此间隐居,定不愿旁人知道底细。我只管向高人求学,何必刨根问底?
想到此处,向韩光远鞠了一躬:
“那谢谢前辈了。”
说罢,抬步进了茅屋之中。
屋内很是简陋,只一张书桌一把椅子。桌子正中摊开着一本书,另有几本摞在一旁。
刘远石凑上前,先看了看摊开的那一本。薄薄一册,书页甚是破旧,展开那页写着: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刘远石不明其意,随手翻到首页,却是一本《道德经》。心中纳闷:韩神仙这等高人,读的竟是本寻常的《道德经》?
随手翻看了几页,开篇便是: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果然是一本寻常的《道德经》。
刘远石朦朦然只觉得晦涩难懂,于是翻回到“道冲”那一章,将书放回了原处。
转头拨开另一摞书,最上面是破破烂烂的一册《庄子》。第二本便是《真武元级功》,下面还有两本是《太一拳经》和《太一剑》。这三本书倒是很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