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见泥头车,遂至提瓦特
“醒醒,大贤者,醒醒。”
塞塔蕾轻轻推搡着大贤者。
林圻悠悠醒转。
“我,我在什么地方,这是哪?”
林圻头疼欲裂。
环顾一周。
自己倚靠在一张尊贵的王座上,眼前是一个万花筒模样的巨大占星仪。
这里是智慧宫?
塞塔蕾:“大贤者,太好了,你总算醒了。”
“昨夜你处理公务,太过操劳,一定是太累睡着了。”
“我?大贤者?”
林圻看着自己的双手。
这是一双上了年纪,布满老茧,显得沧桑的大手。
林圻又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是一张皱纹密布,络腮胡子的老脸。
旁边站着的,不就是塞塔蕾么?
“拿镜子过来。”
对着镜子一看,果然是大贤者阿扎尔。
“我,我成大贤者了?”
那个将须弥一城两港挑在肩上,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最后却惨遭流放的大贤者?
那个以人类的智慧,创造神明的阿扎尔?
林圻震惊。
几天前,自己正在游玩4.8夏活,被六姓家奴和摄像头剧情气了个半死。
郁闷之下,本来打算出门买瓶肥宅快乐水,没想到被一辆泥头车送到了提瓦特。
念及于此,林圻猛然察觉,一股属于大贤者的记忆,正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这股记忆浩瀚磅礴,蕴含了大贤者数十年来毕生的心血结晶。
“呃!呃呃。。。”
林圻圆睁双眼,痛苦的捂住头。
“大贤者,大贤者您怎么了?”
一旁的塞塔蕾见状不明所以,感到不安。
林圻无暇他顾。
在这段不属于他的记忆之中,大贤者从出生,成长,学习,到考入教令院的种种经历,学识,一股脑的涌入他脑海中。
在这段记忆中,他成了阿扎尔,从一个最基础的学生做起。
十五岁,加入明论派,兢兢业业的学习占星术和天文学知识,一步一个脚印,完成毕业论文,二十岁晋升为毕业学员【学者】。
毕业后,他主动提出外出历练,成为一名游学者【帝利耶悉】。
他四处测绘星图,描绘星轨,足迹遍布提瓦特。
多年以后,不到四十岁的他,带着两篇论文回到教令院时,他得到了上任大贤者亲自颁发的【迦毗鸠师奖】,成为了须弥人人敬仰的智者【诃般荼】。
又过了十多年,他运用占星知识,走南闯北,为须弥鞍前马后,治理死域,压制魔鳞病,处理沙漠事宜,立下了汗马功劳,终于成为了一代【贤者】。
在上任大贤者弥留之际,五位贤者毫无争议,一致决定,推举他接任【大贤者】之位。
记忆潮水缓缓退去,林圻睁开双眼。
“快,快去叫健康之家的医师来!”
塞塔蕾见状不妙,赶忙呼喊道。
“不用了!”
林圻断喝一声,抬起一只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当林圻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的气质已经判若两人。
一股上位者的风度,由内而外的散发而出,带着老学者不容置疑的权威,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令人不敢直视。
“大,大贤者,您刚刚怎么了?”
塞塔蕾小心翼翼的问道。
“就是太劳累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林圻不耐烦的摆摆手。
塞塔蕾仔细一瞧,见大贤者又回到了往常那般,老成持重,胸有成竹的模样,这才放下心来。
大贤者是谁?他可是须弥教令院寒窗苦读十数载,又埋头苦干数十载,一刀一枪,一笔一墨闯荡出来铁骨铮铮的硬汉子!
他是整个须弥智慧与权威的代表,是人民公正选举出来的大贤者,乃是民心所向,众望所归!
塞塔蕾这样想着,将心中的不安抛之脑后。
嗯,贤者的份量,令人安心。
但林圻却不这么想。
只有坐在大贤者的位置上,他才能理解大贤者的难处。
须弥眼下,不说欣欣向荣吧,至少也是岌岌可危。一大堆问题等着他去处理。
首当其冲的,就是世界树污染。
自五百年前坎瑞亚灾变以来,禁忌知识入侵世界树。
大慈树王深知自己无力驱逐禁忌知识,便利用神之心创造了统合须弥人民智慧的装置【虚空】
借由虚空的力量,她几乎完全驱逐了禁忌知识。
但与此同时,与世界树联通的她也遭到了污染。
随着禁忌知识感染的加深,世界树如今已是积重难返。
具体的体现,就是死域范围越来越大,魔鳞病患者越来越多。
五百年来,历任贤者皆做过诸多努力,可是收效甚微。
没有神明的力量,学者们始终无法彻底根治世界树污染问题。
即使是慢性死亡,可这个漫长的路途,在五百年后的今天也即将迎来尽头。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