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装的秦礼豪走在中间,被午夜皇宫一众小弟奉若神明的泽哥,好像跟班似埋头弯腰。
“谁是泽哥?穿西装的么?”
秦时终于喘口气,摆脱几个少妇姐姐的骚扰,凑到角落里摸鱼。
“西装男,是泽哥大老板的儿子,跟你属于本家,都姓秦。”
谢宇成摸了摸下巴:
“大家管他叫‘豪哥’。”
还挺威风!
秦时琢磨着,如果说泽哥是“陈浩南”,这个豪哥该不会就是“蒋天生”吧?
瞧这股鼻孔看人的嚣张气势,怎么更像“东星耀阳”?
“泽哥大老板到底啥来头?”
秦时好奇打听。
自古以来,这种比较有活力的社团组织,通常上不了台面。
背后往往站着提供财力支持,或者关系人脉的大老板。
也就是所谓的“大水喉”。
“不知道。从来没听泽哥提及过。”
李远摇摇头。
“反正势力很大,跟泰安都市圈关系很紧密。”
……
……
“阿泽,不用送了。”
秦礼豪抽着雪茄,吐出青色烟雾:
“阿彪算你麾下的一员猛将,我将人带走,你不会生气,跟我老爸告状吧?”
程泽压低肩膀,毕恭毕敬:
“豪哥说笑了,我和阿彪都是在大老板手里混饭吃的,没有大老板接济,我们这样的烂仔不饿死,也被人打死了。”
银灰色的加长轿车停在午夜皇宫大门口,秦礼豪抖了抖西装,嘴里叼着粗大雪茄,弯腰坐进里面。
直到引擎发动,那辆价值千万的威龙加长款绝尘而去。
号称“北关街第一”的程泽,这才缓缓挺直腰杆。
“泽哥……”
心腹马仔欲要张嘴说些什么。
“豪哥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
程泽摆摆手:
“义拳社那边,往后别掺和。豪哥要搞俱乐部,拳手肯定不够用。午夜皇宫这块儿,还是按老规矩,吸纳些辍学没念书的穷孩子,给份工作慢慢教着。”
心腹马仔哼哼唧唧:
“豪哥想独占俱乐部的生意,明说就是,干嘛这么踩泽哥你的面子。”
程泽瞪了一眼,面无表情:
“少讲屁话,俱乐部啥时候姓程了?这个场,包括北关街几十座商铺,都姓秦。
豪哥想换人,想换血,他说了算。”
踩着台阶重新步入午夜皇宫,程泽满脸云淡风轻,继续像往常一样,陪几个大客户喝酒,然后跟经常来的VIP联络感情。
十点半左右,第一轮歌舞结束,中场歇息。
干完活儿的李远领着秦时,来到程泽所在的前排卡座。
“泽哥,这是我同学阿时,想找份暑假工。”
程泽眼睛眯了眯:
“九中的?”
“阿时念书成绩好,考进了新一中。”
程泽略感诧异,旧厂街职工子弟,能凭本事读泰安都市圈的学校,可以说极不容易。
他招招手,唤来经理:
“行,阿时是吧?小于,给他弄个工牌。”
说完,程泽又从胸口摸出皮夹,抽出几张钞票递给秦时。
“好好念书,在这里上班可以,但别被带坏了。你要考得上大学,我封个大红包。”
秦时伸出双手接过,做出乖乖仔的激动表情:
“谢谢泽哥!”
程泽今夜喝了不少,眼神微微迷离,随口问道:
“阿远,你不是九中的学生么,为啥说阿时是你同学?”
李远如实回答:
“阿时跟我一起在上梁老师的补习班。他身体天赋可好哩,梁老师教的练法打法,都学得会!”
梁老师……练法打法……旧武!
程泽忽地一激灵,靠在沙发的身体突然坐直。
他直勾勾盯着文弱秀气的秦时。
“你是梁老师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