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汉大丈夫,流点血算什么,你看小师妹,脸都白了,一声不吭!学着点,忍着,忍住了,一下子就过去了,忍不住,一下子就过去了!”
况拾玖很是郁闷,这是一点血么?流在地上的血估计都得有斤半了吧,自己也开始感到头晕目眩,而且小师姐段小染,早已昏死过去,昏死过去的人,她还能吭声么?这样子要是能醒来说话,拿玄学的话,那叫回光返照。无奈之下,况拾玖盘腿坐在地上,弯曲手腕,利用肌肉压迫减少血液流失,同时控制呼吸,减低心率,得益于秋刀鱼的神通,伤口快速结痂,半炷香功夫很快过去,等到况拾玖睁开眼,伤口已无大碍,再看段小染,脸上也恢复了血色,稳婆泪眼朦胧坐在床前,左手慢慢拨动小染的秀发,另一只手时不时擦去心碎的泪水。
“段老弟,借一步说话!”
况拾玖和段重楼来到屋顶,在这里,可以感到一丝微风,一丝穿越林海,夹着咸腥的风。
“我说,其实,妹妹前几次结婚的意外,都是我一手造成。”
段重楼一上来就是明牌,不管况拾玖如何为自己辩解,当自己说娶段小染时候,已经和这位杀人凶手同坐一条船,说他是杀人犯,和自己一点都没有关系,有谁信吗,名义上自己得喊他哥。
“那……小染她知道吗?还有……叔叔难道也不知道?”
“从第一次成婚当晚,她就知道了,她无数次劝我不要杀人,可是你能理解吗?我这么善良可爱的妹妹,怎么能任由那些嘴巴比粪坑还臭的男人欺负,我每一次都让死亡变成意外,段凡生那个畜生也知道,他享受着猫抓老鼠的过程,每一次都到现场露出悲伤欲绝的表情,心里一次次吃惊,愤怒,他在等,等我露出破绽,等所有人把矛头指向我,然后再看我如何破局,他不在乎我的死活,只是在乎我能不能成长,长到可以杀死他的那一天,然而我没能让他如愿,每一次,我都实现了完美杀人,唯一可以判断他杀的,只有视小染为女儿的稳婆,我赌对了,她替我每个局盖上了锅盖,没有任何人去质疑死亡背后的真相。”
“什么人啊,真是,我一个变态都觉得变态!”
“嗯?你说什么?”
“啊?我说叔叔好雅兴,玩起猫抓老鼠。”
“记得之前我给你说话,以后照顾好她,让我们静静等待,让时间去证明,谁是老鼠,谁是猫!”
段重楼咬着牙望着南边,视线跃过街道小巷,在那段府楼上,一位虎背熊腰的男子摸着络腮胡须,弯起了一道微笑。
“老鼠再多,依然是老鼠……”
隔空的对弈,依然在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