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筠摇头一笑,思绪一下子飞到了苗文身上。
看着走在沈令月前方的苗文,沈立筠的疑惑一个赛一个的大。
刚才瞧着她的身手,出手凌厉,只攻家丁的身体薄弱之处,往往只会在三招内让一个人快速丧失战斗力,绝不是后世那种“舞林大会”的花架子可比。
而她不仅身手好,还是个女儿之身。
她女扮男装是为了什么?为何又要到自己身边,做自己的保镖?
莫非是看自己样貌俊俏,刻意接近自己?
虽然沈立筠有这个信心,自认为若是其他女子的话,这种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但却不认为苗文的目的是这个。
重重疑虑笼罩在沈立筠心头,思绪之下,一行人便已经到了沈家田庄。
作为沈家人,沈立筠与沈令月从未来过沈家田庄,此时见过全貌,他才知道这里到底有多大。
一路上经过周松的介绍,沈立筠也逐渐对这里有了些许的了解。
时下刚刚过了年节,还未到春忙时分,整个田庄尽显凋零之色。
春节的余温还未过去,家家户户虽然只住着土房,但门外的两盏红灯笼平添了几分生气。
整个沈家田庄一侧为田亩,一侧为佃户们居住的地方,一眼望不到头。
一行人在到了沈家田庄后,众人为了忙活家中之事,也不能一直跟着沈立筠啊,于是便将此事全权交给了周松。
到了周松的家中,踏进松垮垮的院门,便见一所不大的土房立在院中,院中的积雪被扫至一旁,只留下窄窄的一条过道通往房中。
沈立筠一瞧这番模样,也想起了曾经乡下的老房子,心中感念万分。
周松的房子很小,也很低矮,站在房中,沈立筠感觉天花板触手可及。
周松歉疚地搓搓手,不好意思地说道:“让小少爷和小姐看了笑话,远道而来,小人家里也没个热水。”
“无妨,无妨,周大哥先坐,说说孩子的事儿吧。”沈立筠摆摆手说道。
周松忙点点头,用一块破布使劲儿擦了擦木凳,把家中仅有的三个木凳都让给了沈立筠三人,他则是弯着腰站在一旁。
沈立筠刚想开口,却被沈令月戳了一下。
他习惯性的看过去,只见沈令月对他摇摇头,这才发觉到什么,便也不再开口了。
周松说道:“小人的婆娘走得早,儿子大了些,就给他张罗了一门婚事,我们便住在一块,这会儿我儿子和儿媳应该在官府,还没回来呢。”
沈立筠微微摇头,去官府?只怕等官府查,等到赵匡义登基都查不到。
他皱眉道:“周大哥,您的孙儿平时喜欢去什么地方玩?和谁玩?”
周松当即说道:“我的乖孙儿胆小,平日里哪里会乱跑,要玩也是喜欢和隔壁老张家的孙儿在不远处的田间一块玩,到了天快黑的时候,怎么着也回来了。那日我们还以为孩子大了,难免性子野了点儿,就没管,没想到竟然就丢了啊!”
说着,周松的眼泪又哗哗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