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礼笑眯眯地看着狗,感叹道:“本官如今无儿无女,倒还盼着它多活几年,人老寂寞啊!”
“你说得这个人,本官倒是没听那妇人说起过,怎么?你说的这个人可与此案有什么瓜葛?”
沈立筠目光炯炯地看着赵先礼,微微一摇头,道:“确有几分瓜葛,据说他是妇人的上家,孩子经由妇人转手,便是到了他手上。”
“哦?”赵先礼诧异道:“这倒是个重要的线索,贤侄放心,待会儿本官便只会一声儿王茂,让他去查查此人,相信很快便会有结果。”
“如此一来,便有劳大人了。”沈立筠拱手道。
“本官也盼着此案早日了结,还我应天府百姓一个公道不是?母亲这几日身体欠佳,本官也一直抽不开身,全赖贤侄替本官一直查此案,身为应天府的父母官,本官这心里也惭愧得紧啊……”赵先礼无奈地摇了摇头。
沈立筠笑道:“大人何出此言?自古以孝为大善,大人身为应天知府,如此孝顺母亲,应天府百姓会体谅大人的。”
“罢了,罢了……贤侄,你是不是也多日不曾见过你的家人了?”赵先礼突然问道。
沈立筠诧异道:“这几日小侄一直在忙此案,倒是不曾回去……”
赵先礼拍了拍沈立筠的肩膀,别有深意地说道:“人啊,年少时总是喜欢不着家,等到老了,想回家看看,家中却已物是人非啊……”
“贤侄,有空多回家看看吧,你父亲想必也是想你想得紧。”
沈立筠拱手道:“小侄谨记。”
赵先礼哈哈大笑,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本官趁着今日休沐,去城东佛堂为母亲祈祈福,贤侄所言,本官会吩咐王茂去办的。”
“大人也是信佛之人?”沈立筠笑道。
赵先礼摆摆手:“倒也谈不上信佛,只是本官当然母亲信佛,本官便在城东为母亲修了间佛堂,也算是为母亲祈福,只求母亲的病早日好些罢了。”
“大人的一片孝心,定能感化上天,佛祖定能保佑大人的母亲尽早痊愈。”沈立筠笑着起身道:“既然如此,大人,小侄今日多有叨扰,还望大人海涵,小侄也便去了。”
“那就托贤侄的吉言。”赵先礼一边走,一边大笑道:“本官送送你,贤侄啊,本官可太喜欢你了,有时间记得多来本官府上,与本官说说话。”
沈立筠笑道:“能得大人赏识,是小侄之福,大人若是想小侄了,派个下人传小侄便是,小侄时间多得很。”
“别一口一个大人了,你我之间以叔侄相称,叫大人未免生分了些。”
“小侄省得,赵叔。”
赵先礼一路将沈立筠三人送至府门前,沈立筠赶忙说道:“赵叔止步,小侄身为小辈,岂有让长辈远送的道理?小侄这便去了。”
赵先礼笑眯眯地点点头:“也罢,那我便送到这儿,贤侄早些回家歇息吧。”
沈立筠施了一礼,便转身正要踏出府门。
却在这时,沈立筠突然大声惊呼。
“坏了!牛二爷!”
只听沈立筠话音刚落,赵先礼的狗摇着尾巴奔跑而来,兴奋地绕着沈立筠直打转。
苗文眸中精光一闪,皱眉盯着这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