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瞬间炸毛了,对马云禄吼道,“你这疯婆娘,将我儿子卖了?”
怪不得马超会临阵投曹,原来原因在这。
马超从袖口中拿出一封书信,递给曹德,面带愤色的问,“鄄侯,难道这不是你的亲笔信吗?”
四天前,马云禄走后他在帐中发现这份“曹德”亲笔信。
信中说若马超投曹,马家世袭罔替凉州牧,并许诺曹平成年后求娶马超长女为正室夫人,马曹两家共修秦晋之好,世代相传。
但马家需要将伏波将军马援流传于世的擂鼓瓮金锤和锤法交给曹平做陪嫁礼物。
马超深思熟虑后,这才答应临阵投曹。
曹德接过那份书信,打开详细看了起来,越看越觉得奇怪,他什么时候写过这封信,他怎么不知道。
可是这信中的笔迹又和他的十分相像。
“额。”
马云禄羞红着脸抬起头对曹德讪讪地笑了笑,“夫君,你手中那份信是妾身用你平日处理的军中公文临摹的。”
曹德翻了翻白眼,他娘的,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原来,马云禄生母虽是羌女,但自从嫁给马腾后,十分喜爱汉家文化。
她常常夜学苦读,练习汉字,数年如一日,练得一手好字。
而马云禄自幼与她相伴,虽不喜欢女红,却也学了一手好字,尤其是喜欢临摹名家字帖。
西征以来,马云禄和曹平朝夕相处,两人年龄相差不过十来岁,而马云禄又天性洒脱,二人感情越加深厚。
马云禄得知曹平虽然年幼,但天生神力,而且喜爱大锤,这才谋生用马家祖传擂鼓瓮金锤和马超长女陪嫁曹平,换取马家世代镇守西凉的机会。
若说这个世界上,除了生他们两兄妹的母亲,再也没有谁比她更了解马超心中所想了。
马超一生既自大又自卑,毕生夙愿就是重现祖上伏波将军荣光,但又时常卑贱自己的出身,曾多次告诉马云禄他的子女绝不嫁娶羌胡,再步母亲后尘,一定要娶公侯之女或者嫁给公侯之子。
马云禄这才用了假冒亲笔信的计谋,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那天晚上韩遂突然闯帐,幸好马超出帐拦住韩遂,但是马云禄却来不及亲手将曹德手上的那封信交给马超。
临走时,她灵机一动将信藏在马超经常翻阅的兵书里,装作恼羞成怒的样子找韩遂拼命。
听到马云禄娓娓道来整个事件的起末,除了曹平还在懵然不知,其他三个男人均大吃一惊。
曹德更为尤事,这还是那个他认识的大大咧咧毫无心机的马云禄吗?
“夫君,妾身不该冒用夫君名字私自许诺马家,还请夫君责罚。”
马云禄说完,低着头跪了下去。
马超也是一怔,弄了半天原来一切都是他自家小妹的计谋。
曹德撇了撇嘴,走上前扶起马云禄,“你这女人明知为夫不忍心惩罚你,你还装腔作势上了。”
马云禄不等他走到身前,已经起身娇笑,“妾身就知道夫君对妾身最好了。”说完再曹德耳旁低声说了一句,曹德瞬间激动不已,差点将她就地正法。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就在两人打情骂俏时,旁边跪着的韩遂大笑道,“想我韩遂纵横西北数十年,不曾想最后却被一妇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哈哈哈。”随即吐血气绝而亡。
曹德走过去看了一眼,“死了?”
“嗯,死得不能再死了。”马超伸手摸了摸韩遂的鼻息,然后起身问,“鄄侯,不知你又要如何处置我?”
曹德白了他一眼,“马孟起,你就偷着乐吧,不仅白捡了一个女婿,还世袭罔替凉州牧,你还想要什么?”
马超大笑三声,随即跪地举起右手,“苍天在上,西凉马超以先祖荣耀发誓,从今以后,马家世代永不叛曹!若违此誓,马家男子世代为奴,女子世代为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