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的长相很是平庸,而且可能是小时营养不良的原因,丁程鑫比小他两岁的王远,还矮上十几厘米。
不过丁程鑫因为小时的经历,气质十分的沉稳,颇有一种少年老成的感觉。
“景行,还是罢了,我清楚自己的学识,虽然你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带府学的笔记。
但是越是研究,我越是没把握,尤其是策论这方面,我更是半分把握也无。
我入县学的时间尚早,学习的知识也不够深刻,不如还是等到下一届。”
王远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说:你爹死的真不是时候,白白浪费你三年的时间?
“逸夫,既然你考虑好了,我也不做勉强。这些是我在府学整理的笔记,你先誊抄一份吧。”
丁程鑫看了看旁边一书箱的笔记十分高兴,开始的两年他还很不自在,不过后来在王远坚持之下也就接受了。
他已经在县学待了一年多,也能深刻的发现,县学与府学之间的差距。
“景行,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日后若是有用的到小弟的地方,开口便是,小弟绝不推辞。
这些笔记还是和往常一样,我定然在三日之内腾抄完成,而后完璧归赵。”
“逸夫不必如此,你我名为好友实为兄弟,互相帮助日后才能走得更远更远。”
……
从丁程鑫家离开,王远看了看丁程鑫家,已经由原来的茅草房变成了青石大瓦房,不由的十分高兴。
小时候因为前世的记忆,所以王远和村里的小屁孩格格不入。
唯有丁程鑫是他交的第一个朋友,虽然王远有利用他的心思,但是两人之间的情谊不能作假。
现在看见丁程鑫家境有了很大的变化,王远自然是替其高兴的。
下一站王远来到了李师家,李师是王远的启蒙老师,在王远初次学习的时候,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王远自然是不会将其遗忘的,而且逢年过节,都会亲自携带礼物拜访。
和李师交谈了一阵,李师感慨的叹气说道:“远儿,自从第一次看见你,我便知道了你的不凡。
后来果真也没让我失望,如今年仅十六便在经史典籍之上,研究的如此深刻,吾不如也。”
“李师不必妄自菲薄,我之道在科举,李师之道乃为师道。
师道,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李师在我武宁县可谓是桃李满天下,一生教出的学生足有几千上万之巨。
这般更是影响了我后山镇千千万万个家庭,如此大功德大造化,岂是我这小儿可比。”
“哈哈哈,好啊!吾之道乃师道!吾之道乃师道!远儿你说的不错,既然科举无望,那便专心教书育人好了。”
看见李师一扫之前的颓废,恢复了雄心壮志,仿佛事业焕发了第二春一般,王远也放下心来,说起了这次的目的。
“李师,接下来学生要参加乡试了,最后结果不论是中举还是不中,我皆要前往京城。日后逢年过节,怕是无法拜见、请安了。”
“唉!虽然我早知有这一天,但没有想到这个时间,会来的这般早!
无防,远儿去吧,不要留恋不要停留,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如今风雨已至,焉能再做小儿女姿态。”
王远此次过来,本也就只是一个通知而已,肯定是不会为了这么一个启蒙师停留。
但是看见李师振臂高呼的激励,不由的想到蒙学那三年的点点滴滴。
李师真的是付出了真心,只要是王远询问的问题,哪怕不知道,他也会去询问好友、查找资料,找到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