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念武器最上乘的修为就是能够做到心无杂念、收放自如,这在疾隶尚不懂事的时候就被父母强行灌输的认知里面,永远占据着最重要的地位。
来到大辽,疾隶觉得自己输了。
而每一次被自己击伤都是因为女子。
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要大敖国主废掉自己的修为,那样的话起码还有荷瞳或菊蕊陪伴在身边。
躲开了这两个强势的女子,又遇到萧约这样一个难缠的角色,打败自己的,可不是意念武器,而是美色。
两天后:
“莫动!”
毡房里,萧约俯身在疾隶的床边,很小心地帮他把缠在胸口处的绷带解开,就像是一个成熟的女郎中一样帮他换药。
她的动作极其轻柔,几乎感觉不到她移动的手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叫疾隶有一种浑身酥麻之感。
或许是担心碰到疾隶的伤口,萧约把头顶那黑色的长发盘起,用一根很细的羊毛绳拢在脑后,贴身的碎花小袄虽然系着扣子,但是,疾隶还是可以隐约看到她细嫩的粉颈和下面的一小片雪白色肌肤。
香闺女孩的温柔和草原女子的奔放在她的身上完美结合。
疾隶用力翕动了几下鼻子。
和这间毡房里特有的香气一样的香气从萧约的身上散发出来,比在大敖喝过的任何烈酒都更加令人沉醉。
“疾隶公子好厉害,这么快伤口就已经愈合了?”手里托着药瓶的庶丹看着疾隶已经结痂的伤口,下意识地说道。
疾隶扯了扯嘴角。
这点伤算什么,在大敖就算是被打烂了屁股,还不照样不影响被喜欢自己的女子逼迫着入洞房?
说出不喜欢这三个字会被打,而说出喜欢这两个字被拒绝也会被打,大敖的男子何其悲哀。
看着萧约一丝不苟的样子,疾隶忽然觉得如果把她带去大敖,会不会因为她的拒绝而惹来全体大敖男子被打,甚至、甚至还可能包括那个制定了这项律法的国主大人。
疾隶掐着手指算过,距离大试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伤好后,自己究竟要回大敖,还是留下来陪她去见萧皇后?
那个完颜寿这时候也许已经启程去大辽的陪都提亲了……
萧约看起来一点不急。
难道这丫头改变了主意,准备好了去作金人的少狼主夫人?
清洗了伤口,萧约把药粉敷在了疾隶的伤口处,随后,麻利地帮他把绷带重新缠好。随后,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
庶丹走过来帮疾隶把被子盖好。
“我家公主殿下这几天哪里都没去,还说关于和亲的事情她只要听从母后的安排。”庶丹说道。
“这应该不是你家公主的心里话吧,要不然又何必和二皇子闹翻?”
“我家约公主的心思谁也摸不透,就算是奴婢跟随她这么多年,也很难懂得她到底在想什么?”庶丹说道,“不过,奴婢知道,她对金人的恨不会就此消散,更不会答应和亲这件事,奴婢还真有些担心,如果我家皇后娘娘真的答应了这门亲事,约公主会不会做出令人害怕的事情来。”
“你家公主不会这么傻。”疾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