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敖确实有这么一种人,他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人的身体上种植毒素,而且据说此毒无药可解。
疾隶也曾听说过,会使用这种手段的人在大敖只有一家,而且每一代人之中也只有一人。他们所使用的寒冰武器也极其特殊,居然是活体的毒蛇。
大敖数万人,很多人倾尽一生也很难遇到这个人,更别提被施用毒素。
疾隶的命运在这一刻已经不能只是单单用倒霉来解释。
“你、你是木家人?”疾隶惊问道。
男子扯了扯嘴角,算是回答,随后从厚厚的嘴唇里缓缓吐出三个字:“木一舟。”
疾隶直挺挺地趟到了床上,再也没有了反击的打算。
说实话,单论修为,疾隶自信不会输于这木一舟,但是,身体里的毒素却只有他可以解,现在,说不定那条活体毒蛇就盘结在自己身体里的某一个角落,只等到七天时间一到,就开始吸附自己身体里的水分。
不出三天叫自己变成人干,这绝不是危言耸听。
疾隶绝望了。
“好吧,本公子认输。”
木一舟嘿嘿一笑。
“这就对了,为了不被菊蕊母子看出破绽,本人提议要你继续去参加大试,只是要在比试的时候输给我。如果菊蕊母子告知你国主的修为弱点,你也要立刻告知与我,以确保我在大试的时候可以战胜国主。”
“参加大试的人各个都是高手,就算你战胜了国主,又如何保证可以战胜所有人?”疾隶还心有不甘。
“这个不用你管,本人自有办法。”木一舟显得很是自信。
菊蕊是国主的女儿,这一点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难道是她根本不知道?
在大敖,不知道自己亲生父亲或者亲生母亲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菊蕊不知道也并不奇怪。
那么,国主是否知道菊蕊是他的亲生女儿呢?
疾隶决定试探一下。
有马蹄声由远及近。
“菊蕊母子回来了,小哥,可要保守秘密哦。”木一舟叮嘱一句,瞬间变回到了神情萎靡的样子,低着头走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疾隶沉思。
疾隶觉得自己实在是低估了这个人。
能够为了这一次大试,在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甚至可以说反感的老女人面前忍辱负重这么久,其超常的忍耐力估计自己这辈子也学不来。
果然是菊蕊母子。
菊蕊连马匹也顾不得栓好,就径直跑进疾隶所在的帐篷。
“起来。”见疾隶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似乎还在闭目养神,菊蕊长出一口气,快步走过来,用手在疾隶的脸上轻轻拍了一下。
疾隶装作被惊醒的样子。
“大试马上就要到了,你还整日在这里贪睡。”菊蕊抱怨道,说着却又脸上一暖,解开了自己束在腰间的兽皮带,竟然从下面掏出了一个满是油污的酒囊,对着疾隶晃了晃,“快看,我给你带回了什么?”
大敖不缺酒,疾隶当然也不会在乎。
意念一动。
霜剑飞出,刺穿了酒囊。
一股略带浑浊的液体从酒囊里倾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