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一舟口中的仇人可以肯定是那个恶老太无疑。
疾隶迅速在脑海里编织出这样一个故事:
当初,恶老太和这个叫舒青的女子同时看上了木一舟,而木一舟心向着舒青,可是按照大敖的律法,他又不敢拒绝恶老太,最后恶老太打伤了舒青,并把木一舟带到了这里。木一舟眼见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忍受伤后的痛苦,被迫无奈给她种植了剧毒,心里却一直没有放弃报仇的想法。不过,他也知道,要想报仇,就只有成为国主。否则,杀死女子,自己也难免一死。
这就是他因何不惜委身在恶老太身边苟且偷生的原因。
作为一个男人,能够为了给自己心爱的女子报仇,竟然可以屈身在仇人女子跟前这么久,这木一舟还真算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令疾隶害怕的是,自己和舒青一样被木一舟种植了毒素,难道自己死后也要变成这个可怕的样子?
舒青还好,起码死后还有人一直想着替她报仇,自己如果死了,恐怕菊蕊、荷瞳,甚至远在大辽的萧约等人连自己的死因都找不到。
现在,唯一盼望的就只能是木一舟不会出尔反尔了。
疾隶慢慢退出来。
擦掉额头上面的冷汗,疾隶还感觉到后背发凉。
恶老太的死活对于疾隶来说无关紧要,虽然她是菊蕊的母亲,但是,疾隶看得出,菊蕊似乎对这个不称职的母亲没有什么感情。
疾隶回到帐篷的时候,菊蕊还保持着原来的睡姿没有动,脸上依旧带着微笑,只是一双薄薄的眼皮略略动了动。
天亮后不久:
疾隶被菊蕊叫起来。
恶老太和木一舟为二人准备了一些烈酒,几个人都没有说话,连一句叮嘱和道别都没有,只是疾隶注意到木一舟对着自己点头,恶老太看自己的眼神也有所改变,但是,依然叫人脊梁沟发凉。
马蹄声很快敲碎了这里的寂静。
路上,疾隶看到了一些行人,不多,但都走得很快。
再过一天,就是大试正式开始的日子,尽管国主屡次改变日期,但是,仍然有很多人会按时赶到都城。
这将是一场霜与冰的对决。
大敖人平时的日子平静的就像是死水,单调得令人作呕,这每隔四年一次的大试也会召集来很多人观看。
一些容颜俊俏的小伙子为避免麻烦,故意把一张脸用黑漆涂抹,当然,也有一些年老色衰的男子特意从很远的地方赶来,希望可以被女子带走。
来到城门口的时候,菊蕊跳下马背。
“放它们回去。”菊蕊指着两匹战马说道。
“什么?”疾隶没懂。
菊蕊首先松开了缰绳。
那匹马围着菊蕊转了几圈,似乎还有些不舍。
疾隶也放开撕缰。
看着两匹马原路返回,菊蕊拉住了疾隶的手。
“走吧,我的疾隶公子,本姑娘带你去看看大试举行的地方。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可以看到你的对手——国主。”
“你还没有见过国主?”疾隶问。
“本姑娘见他做什么?”菊蕊表现得很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