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二摇了摇头说,那我不恨她了,我也不想爱她了。
我说这个事儿不是你说了算。
他问那谁说了算。
我说这个事儿谁说了也不算,如果有人能够掌管这个事儿,那势必滚滚红尘中的人都会找他去讲理。
细二似乎已经没有听我在说什么,只是盯着那几粒花生。
我说你别再喝的不省人事了,万一晚上又出任务,你又缺席,你就又得进大牢。
我不说还好,他听我这样说后又是一大杯下肚。
看来他真的想进大牢里。
确切来说,他的心现在已经在牢里了。
随后我俩只顾喝酒,半天无话。
突然,他来了一句,说,“师姐好像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我佩服细二的直觉。
我觉得索磊的易容术已经很顶尖了,没想到还是被细二发觉了。
“哪里不一样了?”我对细二说道。
“说不好,就是……感觉她那次追捕冷知义回来……”
细二话音未落,突然让我想到了什么!
冷知义!
一定是那次任务中,她得知了什么,为了躲避师父和我,所以和索磊商量了以假乱真之事。
那么冷知义就是唯一线索。
可惜他在那次任务中已经死了……
死了?
不一定!
我突然想到,既然师姐可以造假,那冷知义的死也完全可以。
我要去确定一下,如果他没有死,那么从他那里一定知道师姐的行踪!
索磊那个家伙嘴是真紧,无论我如何与他交好,关于师姐的行踪他就是一个字都不说。当然我知道关于冷知义他也不会和我说实话。
看来只能我自己去想办了。
这时细二已经醉倒呼呼大睡起来。
也许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不会受到煎熬吧?
我背着细二回到了龙月院,已是午夜时分。
我想现在卞伯庸一定是睡下了,明天再找他打听冷知义的事情吧!
于是我回到自己房中,看见竹子还乖乖地站在那里。
心中很有宽慰。
于是我信守承诺,走到她的身旁,给她讲了一个故事,这是我原来那个世界里的真实故事。
主人公原型是凌霄阁创始人的儿子,不过故事里我给他化名为木头。
木头自幼丧母,父亲虽然是一帮之主,但是为了能够扩张自己的帮派整日在外面打打杀杀。所以很少有人陪他。但是木头并没有因此对人生失去希望,他勤练武功,饱读诗书,期待着有天都能成为父亲的左膀右臂。经过他不懈的努力,终于有天他能够独当一面了,但是他的父亲却被别的门派掌门杀死了。他为了复仇,只身前往仇家那里,手刃了仇人,但也因此失去了一只胳膊和一只眼睛。他并没有因此放弃他的人生,而是回到帮中继续悉心经营自己的帮派,以德服人,与其他各门派交好,几年过去,他的帮派已经变得极其壮大。他也因此成为一代豪杰。
故事讲完后,竹子似乎没有任何反应。
我知道一个人的内心创伤绝不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或者一个故事而完全愈合,它需要的是经年累月长久的呵护与鼓励,反倒伤害一个人,有时候一句话或者一件事情就可以让他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