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次身上的担子很重,需要排查的目标很多,在外面住不回驻地宿舍,是我批准的,特事特办。”余明章说道。
“我就担心情报五队的人没有什么办案经验,没头苍蝇一般瞎撞,把事情搞砸了,到时候给他们背黑锅的还是我们情报组。”田东强说道。
“你这叫什么话?出现失误的是情报一队,他们倒是有经验呢,可结果怎么样?正因为他们是新人,肩负如此的重任,我们才要多多的支持和鼓励,新人未必就不能破案,”
“情报五队的工作,是在为情报一队和整个情报组的失误擦屁股,不管成与不成,总比那些在处长面前连个屁都放不出来的家伙强。一个个平时都觉得自己能耐很大,真到了处长询问案情的关键时候,他们的能耐跑哪里去了?”
“李骁阳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或许会给我们一个惊喜,以后,这种不利于情报组团结的话不要说!”余明章有些不满意的说道。
他知道田东强担心情报五队的情况,也是出于对自己的忠心,但是,经验论这样的老调,他现在非常不喜欢听。
李骁阳入职刚满一个月,是个纯粹的新人,他能看到案情的疑点,这就是能力和天赋的体现,为此得到了处长的赏识,给情报科和情报组解了围,避免戴立在情报组大发雷霆,他是非常满意的。
别的队长们倒是经验丰富,可面对戴立的询问,表现得太掉链子,他心里到现在还记着一笔账呢!
思路是正确的,方式是正确的,结果在大多数情况下,也会是正确的。
半个月的时间,经过三个小组调查了三十多人,一个可疑目标进入到了情报五队的视线中。
“严海民,军政部兵工署军械司补充科的少校科员,他符合您说的几点,下班后不和人交际,每天回家的时候都要买酒买肉,在路上经常有反侦察的举动,此外,我看到他家的对面墙壁,有做过标记的痕迹。”蒋文昭说道。
眼前是个面积不大的小院子,三间正房和两间偏房,布局很紧凑,南京的房价不低,一个少校军官的收入,能有一个小院子就不错了。
“他结婚了没有?”李骁阳问道。
“四年前结过一次婚,两人没有孩子,听严海民的邻居闲谈,他老婆回娘家的时候翻了船,从此也没有再续弦。奇怪的是,没见他往家里领女人,倒是真能忍得住。”蒋文昭说道。
李骁阳感觉这事不正常,按照去年实施的国难饷标准,少校军官也能每月领到八十块大洋,找个普通人家的姑娘应该不难,娶老婆,说明严海民不是抗拒家庭生活,难道夫妻二人的感情太好?
“严海民多大了?”李骁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