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到的那两个日谍，怕是没什么希望挖出线索了。”徐云娜说道。

“出什么事情了？”李骁阳问道。

“我今天到本部，听说审讯股的人把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连审了二十多个小时，两个日谍眼下只剩下一口气撑着，随时都有可能死掉，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徐云娜说道。

“太急躁了，日谍的作用不止是抓住联络的内鬼，如果能够把这两人的嘴撬开，我们会得到很多日谍组织的信息，这才是最有价值的。审讯股的人都是老手，下手就没点数吗？”李骁阳很奇怪。

受到专业训练的日谍是相当顽固的，而且意志力很强，能不能撬开这两人的嘴，换做他也没有绝对把握。想拿到口供得有前提，需要找对方法，只是单纯的严刑拷打，得到口供的概率偏小。

“行动科盯着审讯股，想要插手这件案子，抓住水下的大鱼，但情报科不可能让步，双边都紧盯着审讯股，审讯员也为难，没日没夜的审讯，就他们那些手段，不出这样的结果才怪呢！”徐云娜笑了笑说道。

戴罪立功！

行动科在抓捕严海民的行动过程中失了手，自然要找回场子，挽回在戴立心里的形象，日谍就是最为便捷的渠道，还是直达车，中途没有停靠点。

人是情报组抓到的，情报科当然不会把机会让给行动科，估计争执的相当激烈，李骁阳也懒得理会。

按照他看过的资料分析，日谍小组通常不会有太多下线，这也是为了情报的安全考虑，揪出一个严海民，还有个暴露在视线中的内鬼，估计两人的直接价值也没有多少了。

至于日谍自身的附加值，他只是个情报队的队长，不是特务处的处长，情报科和行动科狗咬狗，谁还顾得上他一个小中尉的思路，还是闭嘴的好。

第一情报组驻地会议室。

戴立再次大驾光临，何之园和徐叶道陪同，第一情报组的组长余明章和第一行动组的组长薛成卿，两个组的队长们，都列席参加这次会议。

“委座接到这次机械化重炮团核心机密外泄的报告非常愤怒，责令特务处限期破案，十天内务必把藏在军事机构的内鬼挖出来，消除内部隐患。”

“同时，委座也表彰我们特务处，知耻而后勇，在出现失误的情况下没有退缩，快速实现突破，抓到了两名日谍和一个内鬼。”

“对于表现突出，及时阻止机密外泄的情报科第一情报组情报五队，结案后会予以嘉奖。”戴立给这次会议定下调子。

“处长，截止到目前，所有涉密人员都没有离开我们的视线，这件案子的后续调查，您有什么指示？”何之园问道。

两天的时间，把所有涉密人员都纳入到监控范围，却什么都没有发现。隐藏的内鬼，肯定知道了严海民自杀的消息，不动声色的照常上下班，仿佛形成了拉锯战，这才促使戴立召开情报科和行动科的联席会议。

“情报五队这段时间没白天没黑夜的调查，这件案子的脉络也变得一目了然，别的情报队或者行动队，我给你们一个表现的机会，有没有主动请缨接手后续调查的？”戴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