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时光,就像是被命运的巨手无情地拨弄着齿轮,在敌人如狂风暴雨般强烈的进攻下,如白驹过隙般过去了。
那战火纷飞的日子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写满了残酷与紧张,仿佛空气都被硝烟染成了灰黑色。
赵烧和刘三等人在枪林弹雨中穿梭,好不容易回到营地,简单地扒拉了几口饭后,众人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纷纷聚集在城墙的后面。
那城墙高大而厚实,却也在敌人的炮火下显得有些摇摇欲坠。
城墙的砖石上,有着岁月斑驳的痕迹,此时又添上了新的弹坑。
众人围坐在一起,一边听着那远处仍在不断传来的战火声,一边神情凝重地探讨着今天之内发生的事儿。
那战火声像是死神的咆哮,时不时地传进众人的耳朵里,每一次都让人心头一紧。
刘三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担忧,他看向赵烧,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地问:
“赵班长,你说这一次我们也会像上一次一样把敌人打跑吗?”
赵烧静静地听着那连绵不绝的战火声,那声音仿佛是战场上冤魂的哭诉。
他不禁深深叹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这次敌人可不是跟我们小打小闹了,他们这次来的是一个上千人的团啊。
而且经过和他们战斗你们也都知道了,这伙人可不是上次那个像吃干饭似的特务营,一打就散了。
这次的敌人,那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
要我说啊,现在的情况太复杂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队伍里的肖四紧紧抱着那杆老套筒,那老套筒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就像他那坚定的眼神。
他的眼光在黑夜下亮闪闪的,仿佛是黑暗中的两盏明灯。
他大声地说:
“赵班长,我不同意你说的。
现在战斗还没结束,谁胜谁负还犹未可知呢?
况且就他们只有一千人吗?
我们还不是一样有一千多人,我就不相信我们一个拼一个也不会有胜算……”
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一种无畏的勇气,感染着周围的战友们,让大家原本有些低沉的士气有了些许回升。
………
来到正面战场之上,在马家沟过后的十里道路上,这里弥漫着大战来临前的紧张气息。
王佐、王亚新以及袁文才三人在激烈地讨论下,迅速部署了三道防线。
第一道防线便是赵烧率领二排先一步抵达的马家沟。
这里的地形有一定的优势,有一些起伏的小山丘和稀疏的树林。
战士们迅速地挖掘简易战壕,设置障碍。
他们在此进行初步防守,主要作战目的十分明确:刺探敌人虚实。
战士们都知道,如果敌军没有重型火力,后方就会加大对赵烧二排等人的支援,他们要尽可能多的在此地就此结束这场战争,让敌人在这里就铩羽而归。
否则,就要在距离城墙十里之地的苌林建立第二道防线。
那里有一条蜿蜒的小河,河岸两边地势较为平坦,有利于布置火力。
赵烧等人的任务就是在马家沟尽可能的拖延敌人,为我军在苌林的重火力部署争取时间,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就要真刀真枪的与敌人战上一场。
至于最后一道防线,便是万不得已之时,退居县城。
县城的城墙高大坚固,那是最后的堡垒。
战士们要利用城墙居高临下的优势与敌人打攻坚战。
他们要一步接一步地让敌人陷入苦战,让敌人在不断的消耗中,最终丧失拿下永新县的决心。
每一道防线都像是一道生命线,承载着战士们的希望和守护家园的信念。
……
此刻,高高的圆月悬挂在天空之上,宛如一盏巨大的明灯,洒下清冷的光辉。
这本应该是一个万物沉寂,生物都在休息的宁静时刻。
然而,敌人那贪婪和残忍的心,又怎么会让自己的敌人舒舒服服地睡上一个好觉呢?
于是,一发发炮弹仿佛不要钱似的,从敌人的炮膛中呼啸而出。
它们宛若流星一般,以一种毁灭的姿态划破黑漆漆的天空,然后如恶魔般随意地在大地之上肆虐。
那炮弹飞行的轨迹,像是死神在天空中划过的爪痕,每一道都预示着死亡和破坏。
祝侃的团帐内,祝侃正用望远镜观察着战场。
他看着那些炮弹如雨点般冲进农军的阵地之上,然后在触地的瞬间形成巨大的光团,那光团如同太阳般耀眼,接着便一闪而失,只留下一片狼藉和死亡的气息。
副团长谢流淌小心翼翼地问:
“祝团长,这样不要钱似的放炮弹,你承受得住?
要不等明天正式开站的时候,再用也不迟啊!
就如同打牌一样,哪有一上来就先丢出两王的,你这不就是在存存浪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