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走吧，约翰。”

明亮的灯光一直从围栏的门口延伸到房门，特别是客厅窗户映着的橘黄色的光，在这个寒冷的夜晚让卡尔心生暖意。

虚弱魔法终于退去了。

卡尔感觉踏出的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感。

一进门，妻子莫妮卡就轻手轻脚走了过来，从他的身上取下厚厚的黑色大衣，声音也轻轻的，“要喝点什么吗？”

“不了。吉娜睡着了吗？”卡尔脱掉鞋子，赤着脚往二楼走去，“我去看看她。”

“去吧，轻点儿，别把她弄醒了。”

上到二楼，卡尔轻轻推开儿童房的门，三岁的小女孩儿安稳的躺在床上已经进入了甜蜜的梦境。也许是梦到了好吃的，小小的嘴时不时咂巴几下。

卡尔蹲在地上，看着女儿小小的脸蛋，他的脸上无法控制的爬上了微笑。

轻轻的在女儿的额头落下一吻，卡尔蹑手蹑脚退出了房间。

卡尔少年的时候，曾经跟同学一起装作成人模样去过一次酒吧，自那以后他就鬼使神差的喜欢上了酒吧的吧台，以致买了房子后，他首先就给客厅安排上了一个吧台。

他时常坐在吧台后面，把自己想象成一个酒保，为前来的客人送上酒水。为了扮演好这一角色，他曾经还花不少时间自学过调酒。因为时常要跑去酒吧看别的调酒师是怎么做的，这一过程中自然而然的认识了身为调酒师的莫妮卡。

“冰焰。”吧台里的莫妮卡递来一杯飘着绿色火焰的蓝色饮料。

卡尔是不喝酒的，最多喝一点含酒精的饮料。冰焰是莫妮卡特地为他设计的。

“谢谢。”

莫妮卡问道，“今天还顺利吗？”

卡尔从不在家里谈自己的工作，所以每次说的都是同样的话，“还好。你呢？”

莫妮卡耸了耸肩，“老样子，喝多了的客人发酒疯骚扰别的客人。不过今天是一个魔法师，挺少见的。”

“哦。能力者闹事可不是小麻烦，报警了吗？”

“不清楚，被大胡子丢出去了。”

“唔……”卡尔告诫道，“下一次一定要报警。不好好的警告一下，下次还会这样。”

“好。不过敢对普通人使用力量的能力者，不是已经被你们抓光了吗？”

卡尔笑道，“这种人永远抓不干净。”

莫妮卡走出吧台，“别待太久，我先回房了。”

“好。”

看着妻子的背影，卡尔心中叹道，“这种人怎么可能抓的干净。”

仰头望着天花板，目光仿佛穿了过去，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女儿。他的脸上又爬上了甜蜜的笑，突然，约翰的话猛的浮了上来：

“光明会会不会离我们并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