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吗？”

典狱长办公室里，代理典狱长布鲁斯侧目看着卡尔道。

斯特拉市秘密警察局代理局长卡尔望着五百米开外运动场上不断挪动脚步后退的安德烈，面无表情开口，“你早知道？”

“嗯。我以为你们知道。”布鲁斯没什么表情。

对于一件意料中的事情，自然不可能有什么表情。

卡尔叹了口气，“我忘记了，暗议会的目光一直盯着能力者监狱。这种情况下能在这里生活十六年的人，早就被这里同化了。”

“这样的人才是你们真正需要的人。”

“嗯？”

“只要你给他创造一座监狱，他就能满是热情的发挥他的表演欲。”

卡尔笑了，“'将军’的要求这么简单就达成了。”

布鲁斯皱眉道，“他的什么要求？”

“安排警察被安德烈当小弟，控制他产生的破坏。”沉思片刻，卡尔问道，“他的这种情况有可能恢复吗？”

“不清楚。推测只要脱离真实的监狱，很大概率会恢复，当然他也可能会自杀。”布鲁斯转身凝视着卡尔，“所以，你需要我！”

卡尔突然好奇道，“安排狱警陪着他表演，是谁的主意？”

“我的。这主意不好？”

卡尔笑道，“不停的勾引犯人继续犯罪的欲望，你跟西大陆能力者监狱的设计者都是魔鬼。”

布鲁斯也笑了，“死了的犯人才是最好的犯人，一切都是你们这些警察的错，如果你们心狠一点根本就不需要监狱。”

“监狱始终会存在，不同的只是进来的人是罪犯还是警察。”

“卡尔，我会给你留个舒服的房间。”

“好啊。我想跟你当室友。”

布鲁斯却道，“我已经在监狱里了。卡尔，我跟你有相同的梦魇。区别仅仅是你的正在到来，而我的已经发生。”

夜，对很多很多人都是幸福的甜蜜，但对布鲁斯来说却是痛苦的折磨。一声声刺耳挠心的呐喊混着哀嚎，狠狠的将他的梦境撕裂。

“哥哥……”

“哥哥……”

“布鲁斯……”

“快跑！”

“布鲁斯。”

“布鲁斯。”

布鲁斯骤然惊醒。

卡尔皱着眉头，问道，“布鲁斯，你怎么了？”

布鲁斯呼出口气，“没事。卡尔，尽快把莫妮卡和吉娜送去星河国。”他拿起对讲机，“雷，把安德烈带到我这里来。”

安德烈来了，一如昨天晚上，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不同的仅仅是额头不断溢出汗水以及飘忽的眼神。

布鲁斯靠着椅背，眺望着安德烈，语气平静夸奖道，“安德烈，你通过了测试。”

安德烈松了口气，连连道，“太好了……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