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德侧头看了一眼，关心道，“你怎么了？”

'将军’甩了甩头，看了眼依旧没挂断的手机，“没什么，只是有点不适应。”

“嗯？”

'将军’把电话挂断收起手机后才道，“斯考特，这家伙的幻术好厉害，进出幻境的拉扯感完全就像是被拉去了别的地方。幸好他不是敌人，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很正常，每一个高深的精神系魔法师都是心理学大师，更何况斯考特还是最高等级的魔法师。”

'将军’拍了把额头，“我把这茬给忘了，竟然还想跟他玩心眼。”

“他同意了？”

“没有，不反对而已。”

“那也就够了。”兰德继续道，“现在去秘密警察局？”

“对。”

接连出现的案情让秘密警察异常忙碌，硕大的办公室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穿过办公区，终于见到了人。

代理局长卡尔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抱着头趴在办公桌上，对于’将军’的到来毫无察觉。

“怎么了？”将军道。

卡尔抬起头看向’将军’，眼中噙着泪，仿佛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将军’猜测道，“死人了？”

“有七个人在救护车上死了，还有三个抢救失败，二十七个活着的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后遗症。”

这就是计划和现实的区别。计划中的血是没有温度没有稠度的，而现实中的血仿佛岩浆一样带着灼烧皮肤的热死死的粘在手上。

’将军’目光怔怔凝视着自己白皙的双手，“我的手上也沾着他们的血。”抬头看向卡尔，“卡尔，要退出还来得及。”

“不！”卡尔苦涩一笑，“现在的情况我早已知道。”

“以后你的手上还会沾上更多无辜者的血。”

“我知道。”

“卡尔，我们不能拯救现在的人，但是我们可以拯救未来的人。”

“我知道。”

“库奇和阿斯兰跟光明会有联系，顺着他们查下去，尽可能多的把他们挖出来。”

卡尔笑了，很难看，比哭还难看一万倍，“我的感觉竟然是对的。”

“所以你可以告诉你自己那些人都跟光明会有关系。”

“不！我会带着这罪继续走下去。如果有地狱的话，我会在地狱等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