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敏感脆弱,是万万不能强迫的。
唐四夕一眼瞥见窗户上的铁栅栏,他突然有一个可怕的念头。
幸好有这个铁栅栏挡着,要不李锦云可能会随时抱着孩子跳下去。
“人间是最苦难的,也许这是一种解脱也说不定呢。”唐四夕轻轻安慰李锦云,“至少我看见李鱼的时候,他一切都好。”
唐四夕将水杯往李锦云身前又推了推,安抚着温柔地笑着,“喝点水吧,喝完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李锦云半信半疑,将水喝下后,期待地看着唐四夕,
唐四夕笑笑,“你儿子,是个大才的命,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再辛苦些将他好好养大,将来必是光宗耀祖当大老板的命。”
李锦云眼波中流转着惊喜,天下母亲无不希望孩子成才,既然大师都说了,李锦云是一万个相信,情绪也好了些。
“李锦云,跟我说说陈江河吧,再一会儿他俩可就回来了。”
“我知道陈江河的意思,他只会因为那件事情找我。唐大师,这是我们李家的家丑,请不要对别人宣扬。”
“放心,职业操守,我是有分寸的。”
...
蓝望泞和章维玉回来的时候,唐四夕正在帮忙收拾客厅,啤酒瓶子碎裂后的细渣掉得沙发下面都是,不收拾好很容易扎到脚。
义愤填膺的唐四夕,在知晓真相后变得有些沉默。
万般言止于口,不想多说一个字。
轻点朱砂,唐四夕在黄纸上划了一张符,告知李锦云,
“这张符你贴在门口,就说是挡李鱼用的,我不信他那个胆子还会对你动手。”
李锦云千言万谢,接过了符。
直到傍晚坐上回银州的高铁,章维玉也没有从唐四夕这里问出一个字,甚至对蓝望泞也没有多提。
唐四夕只对章维玉说,既然尊重李鱼,就给他一些颜面吧。
几个小时车程,唐四夕身子都快坐僵了,出了高铁口,他疑惑地看着仍有精神的蓝望泞,
“老蓝,你这身子是铁打的吗?”
蓝望泞搓搓手,傻嘿嘿一笑,“不是铁打的,我只是跟你在一块开心。”
唐四夕踮着脚,勾住蓝望泞的脖子坏笑,“既然这么开心,来回车票你给报了吧。”
“可以。”
“那住宿费,餐饮费,高速费,燃油费,过桥费,是不是都可以啊?”
蓝望泞无奈又宠溺,“我的演出费你是一句不提呀,唐大师?”
手机铃声响,屏幕上显示的是柚子,这大晚上的,想不通柚子要找他干嘛。
“喂?”
电话那头,传来柚子的哭声,“唐四夕,我错了,我知错了...”
唐四夕心神绷了一下,这应该是闯祸了,“你别着急,怎么了,好好说。”
“由暖暖早产了,正往医院送呢,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唐四夕你们快点回来,快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