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在胸腔里怦怦直跳。恐惧几乎要将我淹没,但看到郝阳如此激烈地战斗,我又振作了起来。我专注于我的系统界面,那微弱的光芒是希望的灯塔。*分析……检测到弱点:腹部。*这个系统,即使受损了,仍然能够分析!
“郝阳,吸引它们的注意力!”我喊道,将剩余的能量导入我的系统强化功能。一股力量涌遍我的全身,坚定了我的决心。
他在那些生物之间灵活而精准地穿梭,把它们的注意力从我的身上引开。他寡不敌众,实力悬殊,但他像一只被困的老虎一样凶猛战斗。魏雪也找到了自己的节奏,她发射的能量束分散了那些生物的注意力,给了郝阳宝贵的喘息时机。
我看到了我的机会。其中一个生物被郝阳的佯攻暂时分散了注意力,露出了腹部。我将我所有增强后的力量集中在一次打击上,用尽全力一击。那生物尖叫起来,发出一声高亢的痛苦哀嚎,踉跄着后退,黑色的脓液从伤口渗出。奏效了!
另一个生物向郝阳扑去,它的爪子抓住了他的手臂。他叫了一声,向后踉跄了几步。我的血液都凉了。“郝阳!”我冲到他身边,不顾其他正在逼近的生物。“你没事吧?”
他看着我,尽管手臂上有伤口,嘴角还是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我没事,瑶瑶。只是一道小伤。”他的话虽然让人安心,但却无法掩盖他眼中的痛苦。我的心一阵疼痛。
怀着新的决心,我和他以及魏雪并肩作战,瞄准那些生物的弱点。一个接一个,那些生物倒下了,它们的身体溶解在黑暗的水中。最后一个怪物尖叫着消失在水面下,留下一片诡异的寂静。我们赢了。但这场战斗也让我们付出了代价。郝阳的手臂在流血,我们都筋疲力尽了,我们的身体因为用力而颤抖着。
我们渡过了河,寂静只被黑色的水轻轻拍打岸边的声音打破。古老家族的据点在我们面前若隐若现,威严而且……被封印着。刻在一个闪烁着微光的屏障上的奇怪符号随着一种未知的能量跳动着。魏雪触碰了一下屏障,她的手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它……受到保护了。”她看着我,眼睛睁得大大的。“瑶瑶……”战斗之后的寂静令人不安。唯一的声音是黑水从我们衣服上滴答、滴答、滴答落下的声音。郝阳靠在我身上,他急促的呼吸扑在我耳边。“瑶瑶,你确定你没事吗?”他的声音很低,充满担忧。
“我没事。”我坚持说,尽管我的身体疼痛,脑袋也一跳一跳地疼。我紧紧握住他的手,手指擦过怪物黏液的黏糊糊的残留物。“需要照顾的是你。”他的手臂还在流血,伤口很深,看起来很严重。我从已经破烂的袖子上撕下一条布,开始包扎伤口。
魏雪看着我们,表情难以捉摸。“我们得继续前进,”她说,声音平淡。“要塞就在那里。”
要塞……它在我们面前若隐若现,是一座由黑色巨石构成的庞大建筑,似乎把透过永远阴沉沉的天空洒下的那点微弱光线都吸收了。它给人一种古老、强大且极其令人生畏的感觉。一个闪烁着微光、半透明的屏障在它周围搏动,上面刻着奇怪的、螺旋状的符号。
我们小心翼翼地靠近。一向冲动的魏雪伸手去触摸屏障。她的手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这是某种……能量场。”她喃喃地说,把受伤的手抱在胸前。
我走近了些,凝视着那些符号。它们和我以前见过的任何东西都不一样,复杂而又陌生。它们闪烁着微弱的内在光芒,几乎就像在呼吸一样。一种不安的感觉在我的胃里蔓延开来。这感觉……很熟悉。
郝阳站在我旁边,他那只完好的手臂搂着我的腰,这是无声的支持。“瑶瑶,你觉得这是什么?”
我试探性地伸出手,手指悬停在闪烁的表面上方。一阵微弱的刺痛感顺着我的手臂向上蔓延,一种奇怪的共鸣在我的骨髓深处震动。我用指尖描摹其中一个符号。它感觉很温暖,几乎像是有生命的。
突然,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些东西——一段零碎的记忆,瞥见一个类似的符号……刻在石头上……在某个黑暗的地方……某个……熟悉的地方。我倒吸一口凉气,像被烫到一样把手缩了回来。魏雪看着我,眼睛因担忧而睁得很大。
“瑶瑶?怎么了?”
我的目光紧盯着那些符号,思绪飞快地转动。我以前在哪里见过这个?这段记忆难以捉摸,总是差那么一点。我感觉到一种牵引力,一种与这个地方、这些符号……与这种力量深刻的、本能的联系。
“我……我想我知道……”我低声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我再次伸出手,手指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