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多想,阿宁,魏和我都不希望有这一天。”陈长官面露难色。
但他没有反驳。
这也许他从政几十年来最诚实的一次。
用的却是我的底线。
“别打岔。”我对这些分析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脸色臭的像隔了夜没冲的大粪。
“会好的。”陈先生神色如常,安慰我:“谢谢你的杀手,替我转告他。我们和你们,再次为这座城市赢得了二十年。”
而代价只区区一个塔露拉。
未来的某天,‘塔露拉’会被替换成‘感染者’。
“任何事都有他的代价”,这句话是我认识的一个搞杀手教培老师傅的口头禅, 他终日在赌博和教育杀手赚点钱之间来回摇摆,居然也摸索出人生至臻。
用他自己的话说,他的门徒尽是些歪瓜裂枣,所以杀人只能另辟蹊径。
混熟,做朋友,做爱人,做世界上彼此最亲密的两人,然后动手。
于夜深人静时,将枕边的那个谁吃干抹净。
在某个夕阳西下的黄昏,顺手推一起骑车的好友冲向沟渠。
用不断循环的压榨和否定,榨干信徒对自身价值的最后一丝认同。
“这样方便,但也有代价。”
任何事都有他的代价。人们一时间总是看不到事情背后的代价。但只要选择行动,就要承受。
因为——
“你会后悔的。”我看着他,叹气,真心真意:“你骗的过所有人,却骗不过自己,这就是这里人们常说的业。”
在这场以龙门为赌注的博弈中,科西切输了。
但陈也没赢。
那夜之后,我再也没在龙门见过他。
“懦夫逃走了。”
想起他的时候,陈晖洁总是说。